“你们一路跟着也看到乐,这路上这么多流民,还有扮作流民的北疆人,你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若是独自去敦煌有多危险,你可想过?”
“那你就别告发我们,等我们到了敦煌就独自行动,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魏莹将头一扭,继续去忙活烧那口大锅里的粥,唐绾心拿这几个人实在是没法子。
为今之计还是替他们瞒下来的好,若是真东窗事发,依着宋柏谦的性子,只怕要找人将他们送回去,真要单独将他们送回去,还不知道这个魏莹和阿洄真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唐绾心思来想去便唤来樊睿,让樊睿好生照看着他们,让他们莫要出岔子。
樊睿如今腿脚已经好利索了,看着三个妇孺不成问题,便点点头应下,而唐绾心也没了吃粥的心思,转身上了马车。
入夜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敦煌城。
可是整个城里却没有点灯。
魏庭之后守敦煌城的都尉名为赵越,发出了求救的军报之后便再无消息,宋柏谦只停留在离城门口五里左右的地方,派遣先遣部队前去查探情形。
不一会儿先遣部队便回来了,跟着他们前来的还有赵越赵都尉,唐绾心也好奇地撩开马车帘静静看着,只见那那都尉一见宋柏谦便跪地行礼,抹了一把眼泪,道:“卑职见过将军,卑职终于将将军盼来了!”
宋柏谦将他扶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越揩了揩眼泪,却根本止不住,声泪俱下地说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原来敦煌城竟是被山匪给劫了。
一个月前敦煌出现旱灾,粮食减产十分严重,直到十日前敦煌城中流民成灾,赵越无法,向凉州城边将军发出军报之后,只便亲自带兵出城,前往周边的城镇和村庄弄粮,谁知回来之后,整个城镇便被山匪抢占了。
那群山匪一直活跃在北疆和陇右道之间,此次寻到机会便带着粮食敲了城门,虽然将士们抗争了,但抵不住大批饥饿灾民的抗衡,灾民直接将城门打开,放入了带着丰厚粮食的山匪。
赵越在周边村庄和城镇借了一周,却只借到了一点,与敦煌城中饥饿的百姓相比,只是杯水车薪,在路上遭遇到了山匪同伙的伏击,损失了一波将士,待到好不容易回到敦煌城中,却发现一切都变了样。
为了保存实力,赵越这才在城外蛰伏待机,终于等到了凉州城的支援。
宋柏谦听罢,向邹祈使了个眼色,邹祈便取了一方手帕递给赵越,赵越一边道谢一边将满脸的泪痕揩净,道:“卑职失态,让将军看笑话了。”
宋柏谦不答,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细细地思索着,问道:“那些山匪有多少人?战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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