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侄儿送给圣人的开胃点心,侄儿为它起名曰‘蓬莱不知仙是客,只当家翁复归来。’,堂伯尝尝?”殷明煦从圣人面上看到了震动,面色不自觉就有些得意,尤其是看见成王那屎色的面色,他就更得意了。
跟他斗?等着继续恶心吧!
那场花火表演确实让圣人心情很激动,倒不是说打铁花这个头次出现的艺术叫他不可思议,西方也有焰火耍弄的技巧他虽未曾得见,也有所耳闻。
可是在这样新奇的耍弄当中,他看到了无数重鼓被敲响,仿佛回到了陪着父皇征战天下时,那份豪情,那战火连天时与将士们一起为江山拼命的激昂,都似是近在昨日。
然而他却已经暮薄西山了,岁月催人,岁月催人,可他……看了眼面色掩饰不住难看的成王,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他愧对大荆,是他才能不够,留下了这样叫自己进退两难的境地。
成王乃至勤王都不是大荆下一任新君的好人选,可最好的那个……被他为着跟世家之间的对抗,牺牲在了战场和放逐中。
眼看到这点心,再听殷明煦话中的仙人和家翁,圣人就知道这堂侄是在拍龙屁呢,这是说他乃天子,却仍然跟自己的爹一样让人亲近,圣人莞尔,这臭小子倒确是精于此道。
“好好好,知道你孝顺,不过你这次倒真折腾出来不少好东西。”圣人笑眯眯看着殷明煦夸赞,“朕在宫里都能听说,这来福客栈成了你的?”
圣人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试探,并没有让任何人发觉。
但殷明煦是谁啊?他即便没发觉,也不可能将事儿认下来,他又不傻。
所以他得意洋洋炫耀:“哪儿能啊,陆家骨头还是硬,不愿意给我做门下奴,我也不好强求,可想要我放过招揽,他们自然得给我送点好东西的。这不,能让您满意,侄儿这牺牲可就值得了。”
见他面上全是不舍得,圣人被他逗得笑出来,指着他笑骂:“也值当得你这般算计人家,人家不过是想好好经营客栈,你可不许胡闹。”
“您也知道侄儿的秉性,稀罕完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人的,只是看见我大荆的疆域图,侄儿还是有所感触,过些时日打算出海到处走走,替堂伯看看咱大荆的江山,可好?”殷明煦挥挥手道。
圣人欣慰点头:“你有这样的孝心,自然无不可,但是记得带足人手和银钱,以自身的安危为重,可记下了?”
殷明煦嘿嘿笑着点头:“记下了,多谢堂伯,您看,许是您在宫里也见过了,这盘中丹青实在是妙得很,将诗句融合在其中,既能满足口腹之欲,有平添文雅,再是适合咱们这样的文雅之士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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