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然倒是知道一点她们之间的恩怨。
景和帝还是太子之时,惠太妃则是四妃之首,赵妃和容妃皆为太子良娣,身份差距,可想而知。
况且,张昭容本就是惠太妃的侄女,纵然不是嫡出,却也让她多关照几分。
同病相怜,物伤其类而已。
惠太妃不喜嫡出,皆因她是庶出而已,连带着正经大嫂的嫡出女儿不喜欢,反倒更偏心庶出的大姑娘张昭容。
多多少少有点那个意思。
可以说,在东宫的时候,连身为良娣的二人有时候都要让着当时身为良媛的张昭容一二。
两人当然心气儿不爽。
一朝翻身,两人又执掌宫权,自然是想怎么磋磨这姑侄二人就怎么磋磨,连景和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宜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人之间打着机锋,兴致盎然。
张昭容脸色铁青,近日谁不知道户部尚书以重庶轻嫡的罪名给了她们家一个没脸?多谢姐姐关爱,妹妹自是省得,但若要说为皇上分忧解难,谁也不比华妹妹的父亲周大人不是?
眼看一把火就直接烧到了周宜然的身上,周宜然放下茶盏,轻轻一笑,夺人眼球,姐姐过奖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家父虽不比周公,但分内之事总能做好,何谈得上分忧解难?倒像是说的妹妹娘家于陛下有恩一样,这可使不得,周家当不起。
张昭容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半晌无言。
容妃和赵妃却是更加地神采飞扬,得意之色都挂在了嘴角。
钱瑶看不惯周宜然,却也看得懂眼色,自然是不敢和宫中唯二的两位妃子唱对台戏。
唯有何优璇,像是没长记性一样,华婕妤何必如此自谦,京城谁人不知周大人能力出众?你这样子,可真是够假的!
雾草!尼玛!就特么你真性情,二货!
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再说话。
容妃和赵妃显然心情更加不好,脸都绿了,冷笑着看了一眼梗着脖子觉得自己正直不做作的丽嫔。
最近本宫想要潜心礼佛,可成日照看皇子公主,实在没有心力抄写佛经,不知哪位妹妹可以代劳?转眼看向赵妃,赵妹妹,前儿你不是说,你那里也缺几本上香用的金刚经吗?何不一起?
赵妃掩着帕子娇笑,姐姐说的甚是,妹妹曾听闻,丽嫔妹妹曾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想来抄写几本佛经也不在话下吧?
并不是为了征询丽嫔的意见,赵妃直接敲定下来,既如此,本宫就劳烦妹妹抄写五十份金刚经,还有容姐姐那里,本宫记得是要两百份般若心经,辛苦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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