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抿了一口茶水,你们两个且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扫了下面剑拔弩张的两人,严贵人,你先说!
严霏霏面露得意地看了一眼周欢,屈膝福身,是,娘娘,事情是这样的,婢妾本来在凤仪宫殿外请安,谁知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周良媛身边的宫女一直在说华充仪的不是,说华充仪就知道摆嫡出的架子,连姐妹情分都不顾了之类的话。
周欢脸色一变,想说些什么,却见容妃阴冷的目光徘徊在她的脸上,仿佛只要她敢说一句话,她就敢处置她,她有些发怵,当即噤声。
要婢妾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婢妾就多说了两句,结果被周良媛拿话刺得不行,这才起了口角之争,而后心中着实不忿,婢妾二人动起了手。
容妃并不想听周欢的辩驳,周良媛,本宫且问你,严贵人所言,是否属实?
周欢心中恼怒的很,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为自己辩驳两分,娘娘,事情走向大致如严贵人所说,只不过并不完全如她所言
还没等说完,便被赵妃不客气地打断,既然你都承认大致差不多了,那也就是说,是你先不敬尊位,严贵人劝了你两句,你不领情反而恶言相向,严贵人让你多见礼了一会儿,你心中不忿,这才起了争执?是或不是?
这是要快刀斩乱麻,给周欢定罪了。
她仍旧想要辩白,却发现赵妃说的俱是实情,但她却隐隐觉得不对劲,不能再这么被牵着鼻子走了,是,只是她出言侮辱婢妾生母在先,先动手的也是她。
周欢语速极快地把原委说完,赵妃原本的计划被打破,神色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恼怒。
这周欢被宫廷熏陶一段时间,脑子倒是灵光了不少。
周欢见状,心里一沉,看向周宜然,见她一副了然的模样,就知道这次是她被人拿来做了筏子。
看了眼周宜然给她做的口型,周欢福至心灵,难得清醒,声泪俱下,字字诛心,娘娘为何不问原委,就要定婢妾的罪名?虽说婢妾的生母身份地位,可那也没有让人侮辱的道理,难道要婢妾被人侮辱了生母,婢妾还要忍着,不能为她说一句话吗?如此这般,与禽兽何异?本朝向来以仁孝治天下,这如何让人承受得起啊?
赵妃脸色更是难看了,这时,本来对周欢发难的容妃却是站起身来,笑意满满,周良媛妹妹也是真的委屈了,唉,这种事情,碰上谁都淡定不起来,说起来,还是要怪严贵人,人家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原来你所谓的多说两句,就是贬低人家的生母?最后这两句,却是对着严霏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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