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语的话被陆经年淡淡打断,风不语如同徐若莹一般了解他,他做的决定不容置喙,一双美目垂下,道:“我知道了。”
陆经年在与风不语大婚前一日孤身一人下山,不知所踪一事又引起议论纷纷,在山下吃了一圈的宋轻炀听到这个消息,好看的圆脸皱成一团:“他又想干嘛?”
付流愠与季岭对当初陆经年娶姜行的事情有所耳闻,知道宋轻炀这句“又”指的是什么,如此对一个又一个女子不负责任,让其难堪确实过分。
“算了,陆宗主与风不语的事情我等管不着,也没心力去管。”宋轻炀嘟嘟囔囔,然后笑着冲两人“你们好似从来没有去过我们朝阳宗,我们也吃了半个多月了,我带你们去朝阳宗瞧一瞧。”
如今天霜派分崩离析,不想争的都走了,剩下的天天在天霜派内你杀过去,我杀过来,早已乌烟瘴气,付流愠没了修为,季岭修为浅薄,回天霜派无异于去送死,付流愠知道宋轻炀的好意,他莞尔一笑与季岭对视,而后拒绝:“不了,我们打算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就不去打扰了。”
“打算好去哪儿了吗?”宋轻炀皱着小脸追问。
这半月虽然过的快乐,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宋轻炀不可能会这么陪着他们两人一辈子,就算宋轻炀肯陪,宋归尘也不会答应,付流愠摇头:“还没想好,我们打算一路走一路看,到了某处我们喜欢便停下。”
“真好啊。”宋轻炀有一丝向往,他最喜欢这样的生活,但他也知道他的兄长不会允许,他也不能抛下兄长,虽未明说,但其意双方皆知,宋轻炀抱拳“若是付兄与季兄安顿下来了给轻炀来一封信,若是想我了便来朝阳宗找我。”
“好。”付流愠与季岭抱拳,而后转身离开。
宋轻炀目送两人远去,而后转身向朝阳宗去,他离家够久了,再久兄长怕是要生气,他也有点想念兄长了。
陆经年来到一处乱葬岗,他望着乱葬岗的阴气与探头探脑的小鬼,那一日姜行下葬他并没有来,他找到某处,手中聚满灵力,一口棺材破土而出,这等动静将周遭看热闹的小鬼吓得东躲西藏,而因为那一口棺材导致家被殃及的小鬼则欲哭无泪,他们用脚趾头都能感觉到,这个人他们惹不起。
陆经年看着半空中华贵无比的棺材,他的胸中又涌起丝丝猩甜,他咽下那股腥味,手中的灵力拖着棺材缓缓放它到地面,陆经年面无表情走到棺材之前。
远处的小鬼被他的表情吓到,皆屏住呼吸不敢喘气,这时不知道那一头莽撞的新鬼,将枯叶踩碎,发出刺啦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所有鬼紧张的看着立在棺材前的陆经年,生怕他一挥衣袖便将他们全都超度,如今鬼都进不去,他们超度就只有魂飞魄散一条路了。
不料远处的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陆经年看着眼前的棺椁,不用闭眼就能看到她躺在里面的画面,他有些犹豫,若是她真的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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