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林素听到李医师三字,微皱了下眉头,又继续问,“顾小弟是可知道这李医师的来历?这人如今又在何处?”
“这,我就不清楚了。”冉秋道,“我们到奉河时,曾跟那群山匪重逢,只是并未见到李医师,想来他老人家也经不起那等奔波,或许还留在那寨子里。”
“既是这样。”林素思索了片刻,温声道,“若今后有他的消息,还望顾小弟告知。”
冉秋觉察到有隐情,犹豫了一下,问道,“林先生怎会突然问起这些?可与我师父是旧识?”
“幼时曾有段时间常常陷入梦魇,有一太医用此方医治我这困症,颇具奇效。今日闻到你那草药香包,与那味道极像,便想起当年的事来,妄想抓住点故人的踪迹。”
林素笑了笑,“也许,是我想多了。”
林素此人说话倒是十分坦诚,对着她这个没什么紧要的人能将以往坦白出来,倒算是能对他人交付信任,也不难想当年阿焱的父母为何会尽全力去保他了。
冉秋原还有些顾虑,听他这么说,也不再犹疑,直言道,“我对师父的过往也不甚了解,若还有缘能见到他老人家,只要他愿意,我定会为林先生引荐。”
林素道,“如此,便多谢你了。”
说完,他正要离去,冉秋却又叫住了他。
“林先生!”
林素又看向他,“顾小弟还有何事?”
冉秋方才脑子一热便叫住他了,如今他看着自己,反倒对自己即将要说的话感到有些胆怯。
那事情在顾焱第一天与林素共事时便埋在她心里,她自来军营后,虽然对林素此人多了些了解,知道他为人正直,性情温和谦逊,又有谋略,且对他们而言更像是长辈,而非君王,但冉秋心中依然有此忧患。
“林林先生。”
冉秋抬起头看着他,“林先生,阿焱不说,但过了这么多年,他能再见到你,心里还是喜悦的,只是他一个人待得惯了,什么话都喜欢放在心里,对他人多有疏离,加之再见到故人,总是会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林素静静望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那目光仍是温和的,冉秋却觉得犹如实质,压在自己身上,给她到了嘴边的话添了几分阻力。
她也知道在对方的身份面前,自己说这些话是僭越的,冉秋咬了咬嘴唇,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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