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千万别灰心。”
冬盏有些着急了,上前拉住冉秋的手,一手有些匆忙地从怀里掏出张发黄的纸来,恳切道,“我怀着安儿的时候,有次钟英外出久久不归,那时候外面局势不稳,我总觉得还有人在追杀我们,心急之下便想到门外去看看,却叫那门槛绊了一跤,当时便险些小产,也像姑娘这般伤了身子。好在邻舍住着个老郎中,给我开了几副方子,我照着那个药方吃着,身子竟就好起来了,如今与当年别无二致,全然没留下半点遗症。”
她说得着急,手中的方子也一个劲地往冉秋手中塞,“姑娘用了这个方子,也定然能好起来!”
冉秋诧异地接过那药方,展开来看,目光却顿住了。
冬盏见她不说话,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姑娘是懂医术的,这方子看着不妥吗?”
“不,不”冉秋喃喃着,目光在那字迹上流连,有些难以置信。
这字迹龙飞凤舞,当年她学习医术时常常对着这些字发愁,要细细看才能辨认,给她添了不少困难,她对这字迹太熟悉了,不管过去多久,她都不会忘了这字。
这是李医师的字迹。
冉秋放下那药方,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忐忑。
“冬盏,那位郎中,现在何处?”
第84章 如今既然你们都在,便趁……
冉秋在府中等了两日,那郎中终于被人接了过来。
冉秋听闻,忙到前堂去迎,一见来人,几乎要喜极而泣,两三步走上前便要拜。
绕是过了多年,那人脸上添了许多沟壑,身子骨佝偻了些,却依旧健朗,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冉秋一见到他就立即认了出来。
李医师见冉秋要拜,连连摆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不可不可,王妃千金之体,怎可行此大礼?”
冉秋本身子不便,叫人扶起来了,也不再强行作礼,恳切道,“这些虚名何值一提?今日只论师徒,不谈身份,师父快快请坐。”
她未曾想过会在这个情境下再见到李医师,平生所识,能重逢者有几?冉秋却能一一得见,如今这对她来说更是意外之喜。
李医师虽鬓有斑白,精神气却不输当年,令人欣悦。
冉秋道,“我这些年来一直牵挂着师父,如今看到您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李医师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嗐,我本不愿再出那村子,只是听冬娘子说了你的事,念着师徒一场,也该来为你看看。”
顿了顿,又继续道,“如今的事,我也都听说了。当初你刚到寨子里时,我诊你脉象,便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却没想到你原来是个丫头,不是什么混小子。”
“当年形势不便,并非特意欺瞒您老人家,还望师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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