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濛濛怔了:“你认真的?”
“当然啊,我可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的。”
“我是说——你想和我一起走到正常死亡的事。”
这回轮到他呆住了,耳朵慢慢、慢慢地变红。右手悄悄往口袋里摸,他的眼睛仍深深地望着眼前目光清亮的女孩儿,笃定答道:“嗯,我确信我可以。”不说决心,而是确信。因为决心有可能会破灭,但一个人确信的事情,是坚定存在于本能中的东西,不会被改变。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宝蓝色的丝绒方盒,打开,里面是一款精致华贵的钻戒,在阳台里略昏暗的灯光中都流淌出星辰般闪烁的光辉。
他拿出戒指,握住陆濛濛左手的无名指,那连通心脏的地方。
“我有时候会想来生,但总觉得那些对我们来说都太遥远了,在这样隆重的时刻不适合说那种缥缈无边的承诺。濛濛,对我来说,生而为人,能够与你相爱,是值得感恩一生的事。我并非无所不能,但是只要张开双臂,我们就能互相守护着,共度余生,一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你愿意吗?”
经历过漫长的不老之后,为了与你共死而来。
她双目含泪,酒窝深深,答:“我愿意。”
良缘永结。愿瓜瓞绵绵,尔昌尔织,百年之后,合于一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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