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竟没什么能说的。
顾意不咸不淡地回应完,鼻翼翕动几下,拧眉道:“你抽烟了?”
薛倦下意识地否认,“没有,兴许是……沾上了别人的。”
尽管如此,心里还是为她这一句关心而波动。他直视顾意的眼睛,但顾意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她哦了声,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并未再问下去。
尽管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薛倦的心还是往下坠落一分。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分开行动。顾意这些日子几乎都住在工作室那边,让司机直接送她过去。至于薛倦,回了别墅。
别墅里空空荡荡,属于顾意的味道已经很微弱,尽管她的东西还留在别墅里,但显然可以看出,她有些日子没在这里住。
陈姨今天请假,偌大房子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寂寞。薛倦沉默许久,起身回房。
想死今天在宴会上听见的别人的议论,用貌合神离四个字。
薛倦心口酸涩不已,但无论如何,还可以自我安慰。顾意还是他的妻子,他们缔结了婚姻,各自的无名指上缠了红线,在病危的时刻,彼此可以签手术同意书。
尽管,她从未戴过他们的婚戒,他的手术同意书也是爸妈签的。
但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薛倦朝后躺下,抱住一对双人枕中属于顾意的那一个,埋头汲取她微弱的气息,好像汲取生存的动力。
-
在新一年夏天的尾巴上,顾意做完了那件「月色」。
只花了四个月,比她预想的快了太多。
或许是因为灵感迸发,有激情去做,所以才能这么快。
「月色」挂在塑胶模特身上,很是好看。和她想象中所呈现的效果差不离,顾意很满意。
她忙了一个通宵,才缝好最后一个装饰品。这会儿困得哈欠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顾意打着哈欠,决定先去埋头睡一觉。临睡之前,先拍了个照。
这一觉睡到黄昏时候。
她忘了拉上窗帘,微黄的光线洒在地毯上,顾意愣了愣,伸了个懒腰起床。
这半年来,她实在好忙。一方面在做「月色」,另一方面还在做童婧的那件礼服。
虽说「月色」完成,可以小松一口气,却还不能松懈。
她洗了把脸,正准备随意叫个外卖,接到王瑞芝的电话,十万火急的语气催促她回家吃饭。
“你都多久没回家了呀?还不回来。”
顾意摸了摸酸疼的脖子,抬头看了眼日历,认真回忆,上一次回顾家好像还是……
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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