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高斯就没回手?”
“没呢,陈阳说赖宝婺哭了,高斯一看她哭就让她走了。”
“卧槽,这女的没问题吧,泼人水自己还哭。”
这个晚自习对多数人而言都过的不平静,八卦迅速传播,女生们试图从各方求证事情的细节,三节课下来学生们蠢蠢欲动,不间断还有别班的学生过来串门打听情况,而当事人三缄其口。
那天晚上赖宝婺依然最后一个回宿舍,本来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个女生突兀的一静,目光齐齐调转看向门口,赖宝婺放好书包、课本,拿了毛巾牙刷去外面洗漱,不理背后几人煞有深意的眼神。
宿舍到点熄灯。
一片漆黑中赖宝婺精疲力尽地躺上床,从枕下摸出耳机,想再听会儿英语听力,打开手机看到浮在屏幕上的微信消息,她点开,是严欢发来的,撒娇让她明天给自己带个早饭,包子面条粥什么都行。
严欢是走读生,起的迟了根本没时间买早饭,而礼拜一往往是一周里最起不来的一天。
赖宝婺回了个好的。
严欢:谢谢姐妹!
赖宝婺一笑,打开朋友圈,淡淡一圈荧光打在脸上,大拇指往上滑了两页,忽的停住,她瞬间睁大眼,安静的夜里,连心跳都变得格外嘹亮。
高斯刚刚发了条朋友圈,十分钟前。
他发了一张照片,出镜的就是那只秋田犬,一只女生的手在抚摸它的头,背景就在她家客厅,是赖宝婺发给他以证明狗没被自己养死的证据之一。
只要有她出现的照片每张都被他保存下来。
配图就一行字:酷盖黄天天。
她跟他的共同好友不多,了了几个赞,只有两个评论:有情况哦[坏笑]/请问黄天天这个名字酷在哪里?
他一条都没回。
即便是在夜里,握着手机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很烫,一种少女心事被公诸于世的尴尬,夹杂着一种不辨具体来源的酸涩。黄天天这三个字,像是某种暗号,隐秘地将她跟他关联在一起,除他们之外无人知晓,于是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该做,唯有轻轻叹息。
冷静思考过后的高斯,非但没有收敛,说话做事反而越发高调。
简蔷知道这桩八卦是从孙欣欣那里,孙欣欣也是从曹倩嘴里听说的这件事。中午午休,简蔷跟她从学校外面吃完饭回来,孙欣欣把整个八卦跟她还原了一遍。两人一路走着,穿过学校门口林荫树,孙欣欣明显感觉身边人在听完八卦后安静了不少。
孙欣欣扭头问:“你说赖宝婺是不是气不过上次高斯泼她水的事?”这是她听到八卦后的第一反应,心里想的也跟接下来简蔷问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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