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远接过画,一页一页翻过,看到了佟一笑强劲的功底和笔力。
她对人物处理得很好,也看得出来很大胆。但也正如她的导师所说,那些画就只能称作是画,完全没有灵魂。
方行远问:“可是这和我要脱完衣服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魅惑的性感,撩拨着佟一笑的心。
佟一笑脸更热,回答道:“哥哥,你长得很好,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温暖如玉的男人,我想画出你清俊与欲望的矛盾感,让这幅画更立体更有冲击性,所以需要你脱掉衣服。”
方行远追问:“内裤也要脱?”
这回佟一笑的脸红得可以滴血了,她害臊地转过脸,声若蚊蚋:“这个倒是可以不脱……但是你不能……”
方行远当时没理解佟一笑说的“不能”是不能什么,待他反应过来时,控制不住地猛烈咳嗽起来。
这个女孩,真是比他想象中要烈多了。
最后,他试探性地提出一个建议:“你有没有围巾之类的……”
“有!”佟一笑跳起来,从门口衣架上取来自己的黑白围巾,复而靠近方行远,弱弱地说:“那我给你整理一下吧……”
方行远并不窘迫,看到女孩的羞赧时,眼底竟多了几分探究和笑意。
他利落地将保暖裤拿开旧十胱(jsg),把围巾整个打开往腰腿间一盖,说:“那我们抓紧时间吧。”
佟一笑低头,扯扯围巾边角,又手工叠出几道水波褶线,答:“哥哥,你就看着我那个方向,如果需要休息,就活动一下然后继续保持原始姿势。”
“好。”
佟一笑拿起画笔,站在画架上,目睹着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浓厚魅力的男子,偷偷给方蓝发消息:“兄弟,我今天死在这里也值了。”
方蓝自然能猜到画室这边的状况,故意打趣:“我方便来围观一下吗?”
佟一笑回复得极为迅速:“当你踏进我的画室,意味着你我兄弟二人从此恩断义绝。”
方蓝低头笑了笑,没再回复了。
三天以后,方蓝看到了佟一笑画的那幅画。
画上只有铅笔印,线条凌乱,毫无章法。整个人身像只画了一半,即头和上半身部分,头是扁的,眼睛一大一小毫无神韵,脸部的光线阴影完全没有画出来,头发是极其随意的胡乱发散,丝毫没有用心。
真真正正的幼儿园孩子随手涂鸦作品。
方蓝惊诧地问:“我哥坐了快四个小时,你画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佟一笑哭丧着脸,愧疚又懊恼:“我但凡是个正常人,我都平静不下来画他。我就这么光明正大看了他四个小时,画出这样一幅鬼画符,要是被我导师看到了,非得弄死我。”
方蓝决定和室友好好谈一谈。
两人面对面坐着,方蓝说:“形容一下你有多喜欢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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