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蓝见怪不怪,但这天两人在家里碰上时,方蓝注意到父亲的满面红光。
不仅如此,方维松又重新收拾了行李,准备再次出门。
方蓝问:“爸,你的研究出成绩了?”
方维松摇头:“没有。”但还是眼含笑意。
方蓝被感染,十分好奇地追问:“那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原本方维松感觉长辈的事不宜给孩子说得太细,但又希望方蓝能舒心一些,就讲了实话:“蓝蓝,是这样的,我明天呢,要和你妈妈一起去一趟J城。那边疫情稳定了,但经济情况还没缓过来。你妈妈是企业家嘛,有这个心意,去参加百企援J城的活动。我和她一起过去,陪陪他。”
老父亲脸上荡漾着愉悦的笑容,就像焕发了第二春。
方蓝顿时明白了,也跟着高兴起来,问:“你和妈妈……?”
方维松自始至终都希望女儿不要自我束缚,便继续解释:“是的,我和若云准备复婚了。蓝蓝,我们一直在告诉你,我们分开不&a;nj旧十胱(jsg);是因为你高中时候那点事儿,是因为坦然和信任危机。经过这次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你妈妈也改变了许多,当然我也有问题,一心搞研究,没有花什么时间陪她。这回正我有时间,就陪她去去J城。”
听完这些,方蓝只觉得自己的心逐渐被暖意和委屈包围,恨不得要哭一场。
徐立夏的下跪痛哭,父母的重拾婚姻,合起来竟是世间最强有力的钥匙,一下子就打开了方蓝心中的那把锁。
仿佛此刻才终于释怀,终于把强加在自己身上六年的罪恶感摘除。
家庭的破碎不是因她而起,但她终于等到了破镜重圆的这一天。
方维松急着出门,见方蓝眼眶湿润,关切地问:“蓝蓝?”
方蓝飞快咧嘴笑起来,声音洪亮:“爸,祝你和妈玩得开心。”
说完就迅速上楼了。
半小时以后。
方蓝把蒙住自己的被子打开,擦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捞过手机给肖焰发信息:“我想好了,明天会给全国大学生社联官方写一封信。”
肖焰知道方蓝这是终于打开了桎梏自己的结,也跟着开心起来。
又过几天,池泽情绪激动地给肖焰打电话:“焰儿,兄弟谢谢你!那个什么评选官方给新年写了道歉信,新年大哭了一场,这事儿终于可以过去了!”
肖焰却十分冷静,说:“你记得答应我的事吧。”
是指徐立夏常去赌钱的地方。
池泽当然没忘。
他说:“包在我身上,我今天必须给你打听明白,放心吧兄弟。”
池泽的消息来得非常快,两个小时以后,肖焰就收到了C城两个会所的名字。
他不慌不忙去车库开车,打开导航看一眼,从北昌到C城需要三个小时。
随后给徐立夏发了一条信息:“三个半小时以后,我会把五百万打到你账上。”
发完后,开着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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