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送他回幼儿园。晓颖耐着性子冷冷地跟他解释,已经和他们老师讲好了,他自己也愿意。
在她这副凛然的表情面前,李真也无法再勉强,往后稍退了两步,但仍未从她的面前撤退。
你这个样子,他干咳了两声,还是先不要出去的好。
晓颖冷笑道:不牢你操心。
对不起!李真终于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晓颖把头歪向一边,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鼻子里却是酸酸的。
昨天一整天,他撂下心碎欲裂的晓颖去公司加班,直到傍晚才回来,没有一个字提及前一天晚上的粗暴,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晓颖自然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吞掉心头的酸楚,晓颖再度转过头来时,面庞上恢复了冷淡的神色,心里的伤痛不是一两句就可以平复的。
让一下,我去叫小智起床。她保持着之前那平静冰冷的口吻对李真道。
与他即将擦身过去时,手臂却被李真拽住,他顺势拥住了晓颖,目光转动到她脖颈的伤痕处,心头像被针扎了一下,疼痛由一点向一个面扩散开去,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么?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被妒意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又何尝愿意那样对晓颖?
晓颖的身子僵成了一块冰,连手掌心都渗透出冰凉,她默默地绷着脸,任他抱着,不出一声。
妈妈,妈妈小智在房间里醒了,迷迷糊糊呼唤母亲。
晓颖挣开李真的拥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洗手间。
李真求和不成,有点尴尬,手心里还能感觉到晓颖的冰冷。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到镜子里一张略显憔悴的脸,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下巴上泛起青青的胡子楂,还有眼眸里怎么也挥不去的那一点愤世嫉俗的味道,陌生得不像他自己。
上午九点,晓颖准时出现在范之浚的办公室内。
你终于回来啦!
范之浚热情地站起身来迎接她,目光触及她的脸色,稍稍一怔,旋即又笑道:在家带孩子比上班还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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