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时雾听不懂,霍以南讲的还是说商圈的事,好似最近他忙的都是这些,时雾也认真听着,好像信了。
餐厅光线打在她白净小脸蛋上,添了几分柔美。
时雾小时候不太出众,长大后才张开些,眉眼生得很漂亮,眼角轻轻上挑出媚意,眸子却是水水灵灵的,里头盛着一泓清水似的,清透透的明亮。
饭罢,看她要去洗碗,霍以南主动去帮忙。
这边厨房不大,两人挤在一起,难免身子靠近。围裙只有一条,时雾说他衣服会弄脏,让他离远一些,霍以南没听,衬衫袖子卷卷,人就挨到水池边,拿起一只碗去洗。
认真洗了很久,才见时雾一动不动,眼底笑意憋不住。
他问:“干嘛看着我。”
“你可拉倒吧。”时雾把他手里的碗拿走,“这是我刚刚洗过的。”
回到霍家当少爷的时间久了,连生活基本琐事都不会做了。她记得以前的时候,十四别说刷碗拖地,农村最常见的土灶台都烧得利落,冬天也是生炉子的一把好手。
人总是会变的,变好变好,都是常事。
吃完饭刷完碗,他又陪她看会电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九点多。
时雾倚靠在沙发上,圈腿而坐,吃着手中薯片,随意地问身边的男人:“今晚回去吗?”
“嗯。”霍以南看了眼腕表,起身而立,“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忘记时间,都快十点了,他确实有事要做。
起身时忽地想到自己喝了酒,不宜开车,叫代驾要浪费不少时间。
时雾见他犹豫,便问:“不走吗?”
“不走了。”霍以南轻笑,“要不今晚陪你。”
这次坐下的时候,离她位置靠得更近一些。
一顿饭吃完,时雾的头发差不多干了,散发着柑橘清香,和这夜晚格外搭配。
霍以南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不知不觉间,手顺势摸到她细软的腰,他声音低沉:“雾雾。”
应该不止是这个夜晚恰到好处的缘故,应该有可能是男人还没拿到猎物的征服感。
时雾感知到,他想要得到她。
他们从小就认识,对彼此最熟悉不过,但最亲密的那层关系始终没有捅破。
因为时雾不愿意。
二十一世纪,她依然保持着要将第一次留给新婚丈夫的传统思想。
刚开始他试图压她的时候,就被挣扎逃开了。
哪怕他们再熟悉,感情再好,但是想要她,就娶她。
他们年龄够了,足以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但霍以南是霍家少爷,娶一个人不是说说就行,最初的时候,他咬牙看着把自己弄出火来依然逃之夭夭的时雾,让她等着,等结婚那天有她受的。
霍家少爷没有自主婚姻权,但是成为未来家主的话,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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