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又是极为疑惑的,大抵就与上次问她核桃的神色差不离。
她绞尽脑汁才想出个说辞,“沈”
面前的郎君眼神一亮,颇为期盼地弯起唇角,丹凤眼里似有润润波光,软软低头看了过来。
苏锦一顿,鬓间砰砰跳个不停,就连气息也跟不上失了控的心,断断续续,憋得脸蛋更红。
“嗯?”
她硬生生板起脸,“沈公子,男女有别。”
“啧。”
沈原挑眉,漫不经心地松开她肩头,又后退几步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方才缓缓开口,“知道男女有别,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公子的意思,苏某不明白。”
他面色如常,苏锦眼皮却突突跳个不停,刚刚文墨也说是沈原守了自己一天一夜,他今早这么反常,该不会是自己病中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
她苦着脸,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沈原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随意捻起一颗蜜饯,与苏锦招了招手,“想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就过来坐。”
蜜饯入口,总不如昨日她喂来吃得有滋有味。
“沈公子,若是苏某昨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见谅,苏某愿意”
一颗蜜饯堵住了她真心想要认罚的话,似是怕她不肯下咽,沾上蜜饯的修长手指又往里稍稍塞了塞,极快极短的与怔愣的舌尖擦过。
“愿意什么?”沈原拿出帕子擦了擦指尖,斜睨了几眼含着蜜饯呆住的苏锦,“与我做那些的是苏苏,与你这个苏某人有什么关系?”
做那些?!哪些?!
苏锦后心一凉,秀眸瞪得又圆又大,面上的红意急剧的褪去,惨白一片。
虽然这些年她身边不曾有男子出现,可学堂里那些书生娘子私下说得也密,苏锦听多了,总归还是懂得。
若她真的做了有辱斯文之事,如何对得起恩师一片栽培之心,又如何有脸面对眼前的郎君。
黛眉宛如山峦叠起,她整个人都失了神,好不容易咽下口里的蜜饯,又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无助。
“好了,不逗你了。”伸手递过一杯温茶,沈原稍稍弯唇,“昨日你只是以为自己是稚儿,问我讨要糖葫芦罢了。”
“只有这些?”苏锦抿唇,有些不安。
她什么都不记得,万一当真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沈原又是男儿郎,受了委屈如何能大大咧咧说出。
更别提,他心中还有顾执,更加不能毁了名声。
只不过,经码头一事,恐怕这五皇女也不是什么良配,况且她也听说,那日就算沈原驳了柳茗提议不去同游,五皇女也会以自己身份相压迫他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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