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养起来一点,可不能再瘦回去了。”
他絮絮叨叨嘱咐着,又在小包袱里塞了他新做的袜子进去,“手工是粗糙了些,妻主将就着穿。等我做好新的在一并带过去。”
小郎君依依不舍地与她挥手。
“对了,你记得与顺平说一声,帕子先放在他那,等我有空再去取。”临出门的苏锦忽得想起这事,忙又压低声嘱咐道,“你且帮我留意着他。”
“哦,那妻主可还忘了什么?”沈原不悦,她嘱咐了许多,竟无一句再与他有关。
偏苏锦也是个不解风情的,耿直地摇了摇头。
隔壁秉文还在抹眼泪,哭得情真意切。阳初不免心疼,搂在怀里好生安慰了几番。
如墨似夜的丹凤眼艳羡的瞥了又瞥,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流些泪,也好叫她再温柔些。
苏锦含笑,只轻轻伸手抚上他的面容,“傻原原,别胡思乱想,乖乖等我回来。”
她语气里的亲昵,让小郎君嘴角忍不住翘起。
沈原点头,他最听妻主的话了。
说要等上四日,小郎君每日里都掰着手指数时辰,夜里便捏着她的兜子。
宋致这几日都不在,每日几乎都只有他一人。
好不容易熬到第四天一早。
沈原刚刚把馒头蒸上,院里便来了客。
秉文挎着篮子,怯怯坐在凉棚下。
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搭着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苏锦右臂的伤。
秉文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小的还从没见过那么严重的伤势,也亏得苏娘子心志坚韧,若是换了寻常人,早就吃不住痛,难过万分了。”
“妻主也痛的。”一说起苏锦,沈原神情便低落起来,也不知小笨鱼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吃饭。
若不是他还要盯着宋致,哪里会真等到第四天才去瞧她。
小郎君哀哀叹了口气。
秉文眼珠几转忙道,“公子若是心疼苏娘子,大可试试这个。”
从袖中拿出黑色瓷瓶放在桌上,秉文半真半假地压低了声,“此物名安神散,是极好的止痛良药。”
“安神散?”沈原心下狠狠啐了几口,面上却仍是一派茫然。
秉文笑道,“正是,早前我们娘子就曾赠药来着,只是苏娘子说这药金贵,不肯再欠我们娘子人情。”
他眼珠一转,起了贼心,“其实这药也不算太贵,若公子想要,只需给小的三十两白银。”
“三十两,我还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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