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防着秉文,吃喝都寻了借口避开,却不想栽到了小小的绣线上。
亏秉文想得出来!
想起今日阳初贪恋的目色,苏锦心头生寒,细细盘算了几遍,只把人又抱紧了些。
“妻主。”小郎君蹭蹭她的脸,“原原想沐浴。”
“好。”
温热的水汽自浴桶漫开,苏锦心事重重,闭着眼扶沈原进去。
她背对着他坐在门口。
沈原面上通红,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的慢吞吞,“妻主,原原好难受。”
他药力未过,身上仍是无力。
苏锦扶他躺回床榻,小郎君额上渐渐出了汗,攥住苏锦的手也开始发热,他缩在被里,声音都有些沙哑,“妻主,我,我好像生病了。”
苏锦急急拿了湿帕子放在他额间,“可是刚刚水太凉了?”
烧红了脸的沈原神志全无,摇着头拉着她的手指在自己额上,“妻主,这里晕。”
继而又指在自己心口,“这里也疼。”
苏锦一顿,想要缩回手,就被小郎君紧紧抱住,“妻主,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不许胡说。”苏锦皱眉。
总归还是秉文点的那香作怪,沈原熏了不少,才会难受。
窗外的花朵沾了晨露,沉沉压在枝头。
“妻主是原原最亲密的人。”小郎君悄悄从枕下摸出一本画册递给她,“妻主若是担心,这上面有写既能快乐又不会破了朱砂的法子。”
玄黑色的封皮,怎么看怎么熟悉。
苏锦面上烧得厉害,这本可不就是她不知放在哪,又消失不见的《礼法》么?
第71章 笨鱼吃鱼自然,妻主也可见死不救,原……
“原原,这世间与男子苛刻。”苏锦将书本放在桌上,认真劝道,“我不想你以后因为此事而没有选择。”
便是清清白白尚且有人眼中污浊,暗地里一张嘴说得子虚乌有,想着法的毁他名声。
更何况今日之事,估计早就被刘仲英等人知晓。
若沈原日后记起往昔,怕是更悔此刻决定。与其到时候让他无奈下嫁,倒不如现在就说明白谈清楚的好。
“妻主,我看过旧信,娘已经同意了妻主娶我,不是么?”小郎君黏在她身上,上挑的眼角染了绯色,红艳艳透着羞,“就算早前是假扮,以后也是真的。”
他抿唇,挑起她腰带绕在指尖转来转去,“自然,妻主也可见死不救,原原不怪妻主。”
小郎君说着不怪,声音却委委屈屈。
苏锦轻叹,“怎么能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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