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余光往屏风那看了一眼,她知道光是这样冬兰可能还是不会死心,干脆放大招,“若我说我能解除你的剩下的仆役期限,只要你愿意接受冬兰,并且承诺这辈子只有冬兰一个女人,你可以吗?”
“我不可以。”裴钰回答得干脆利落,眉头紧促,他这段时间以来,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以条件来跟他做交换的事情,“我说了对冬兰姑娘没有意思,不管是任何的条件和原因,我都不会娶她为妻,小姐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退下了。”
安芷嗯了一声,话到这里就已经够了。
等裴钰走后,她才让冰露去屏风后面把冬兰给扶出来。
冬兰已经泣不成声,脸颊上的胭脂全都晕开了。
安芷叹一口气,“你方才也听到了,能为你做的,我也都说了,但裴钰明显对你没有那份心意,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如果你还想执着于裴钰,你就不能再留在这里,身契我会还给你,但此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冬兰还在哭,边上的冰露看不过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你还在想什么,裴钰话都说得那么绝了,难不成你以为还以为铁杵磨成针,能感动他吗?”
冬兰当然知道不可以,但她就是伤心,她用帕子擦了眼泪,但还是会有眼泪流下来,她慢慢跪在地上,“小姐,这些年您对我们的好,奴婢都知道,但奴婢以后实再没有脸面见您了。也不想再……见到裴钰,奴婢这些年存了一点银子,换之前赎身的钱足够了,你就让奴婢赎了自己吧。”
安芷能理解冬兰不想再见到裴钰的心思,可她也懂得,冬兰若是离开安府,孤身一人又年轻漂亮,没有一个依靠前提下,她的日子会过得非常艰难,“你若想离开安府,我不用你的钱赎身,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离开这里,你是回去找你的父母,还是有其他的投奔?”
冬兰摇了摇头,他还没有想到这一些,只是现在,心里愧疚又不好意思,“奴婢的父母已经不知在何处,京都里没有其他的亲戚。”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考虑过外面世道险恶吗?”安芷看着冬兰,突然有了个想法,“如果我愿意给你一个谋生的机会,你敢抛头露面出去闯一片天吗?”
在得知冬兰持续两个月对裴钰追求时,安芷就觉得她勇气可嘉,若是寻常女子,能有一次两次就顶破天,那么多次早就羞死了,哪里还敢这般向男子示好。
冬兰不解地看着主子,“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现在有一门药材生意,许多事情我不好出面解决,但我又需要一个信任的人,我觉得你就挺适合的,不任性也有胆量。”安芷笑着说道,“不过女儿身在外头终归是不那么容易,所以我需要你女扮男装,你可能需要和很多男人应酬,但我会派人保护你,不过你不能怯场,、不能害怕,你要比他们更镇定、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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