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是裴阙的责任。但安芷,才是他想要的。
安芷懂裴阙肩上的那份责任,她是寒门嫡女,同样肩负了一些推脱不了的责任。
“裴阙,今儿这话我记下了。”安芷抬手要关窗,“你来了,我很高兴。咱们,来日方长。”
她喊的是裴阙,不是裴四爷,也不是四哥,就是裴阙两个字。
裴阙站在窗沿下,等安芷关窗许久,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头一回,裴阙觉得他的名字被人叫起来也能如此勾缠。
安芷关上窗户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窗户边上,大口喘气。
方才的那番话,便是她尽最大的努力在告白。她做不到像嫂嫂那样勇敢直白,所以只能弯弯绕绕地试探。
听到窗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后,安芷才慢吞吞地走回床边。
裴阙能来,她是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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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回西北的,只有安旭夫妇,白骋夫妇还是得等中秋过后回去。
送哥哥嫂嫂出城时,安芷忍不住红了眼眶,看得嫂嫂也跟着哭。
长公主和女儿说了好一会儿话,依然不肯松开女儿的手,“到了西北,记得对自己好一点,和女婿要互敬互爱,你现在成了婚是大人,可别再像以前一样耍小孩子脾气。我没在你身边,你得好好的。对了,我让你带的两个丫鬟,你怎么没一起带去呢?”
长公主给了女儿两个美艳丫鬟,年轻夫妻怀孕很快,若是女儿怀孕了,与其让不知底细的女人伺候女婿,还不如她们自己挑人。
惠平听到母亲的意思时,颇为生气,想着她才新婚,母亲就让自己给相公准备侍妾,觉得母亲不为她着想的同时,醋味也冲到天上去了。
不过安旭的反应,让惠平很是满意。
“相公说不用她们。”惠平小声和母亲道,“相公说他幼时因为公公的外室,闹得家宅不宁,所以他不需要侍妾,有我一个就够。”
回想到相公的这话,惠平就忍不住偷笑,“母亲,你说我是不是幸运极了?”
看着女儿眼底的欢喜,长公主不忍心打击女儿,虽说她觉得男人年轻的诺言不可信,可万一女婿真的从一而终,拿岂不是更好。
“是是是,你最运气最好了。”长公主搂住女儿,看另一边女婿他们频频往这边看,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拍了拍的女儿的背,“时候不早,你们该走了。”
真到要走这一刻,惠平又忍不住赖在母亲怀里哭了,“母亲,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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