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会的。李氏再次回答不上来。
这段日子以来,裴阙的手段一套又一套,李氏听着相公每天骂人,她也跟着焦虑。
她现在找安芷的事,相公还不知道。
李氏原想着用旧情感动安芷,让安芷和裴阙能不那么过分,可安芷却把两家人看得透透的,她想的那些辩解都没了用。
“安芷,有些事,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李氏艰难道。
“我明白,所以我说了理解你们,但我不原谅,因为我知道你们不会放弃。”安芷笑了起来,“大嫂,你不能想着我和裴阙什么都不做,等着你们把我们弄死的。”
看李氏的脸僵住,安芷叹气道,“大嫂,你今儿找了我,那我也劝你们一句。你们要想裴钰好,那你们得从自身出发,而不是用损人方式去利己。如果真被压得喘不过气,我建议你们老老实实接受现实,不然日后会更惨。”
该说的都说了,安芷起身出了屋子,留下李氏一人在屋子里。
外头的走廊里挂满了红灯笼,整个裴府都显露出过年的气氛,安芷数着经过的红灯笼,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她不是个完美的人,她也有缺点和软肋,所以她还是会伤心。
在听到正厅里男人和孩子们的说笑声,安芷停下擦去眼泪,重新换上笑容,走进正厅,和大家一块守岁。
年年岁岁花相似,可到底不是去年那朵花。
安芷和孟氏闲聊着,心思却还在李氏方才的话上。
今年舅舅和哥哥都回不来,安芷又想起来以前母亲还在的日子,那会的天,无时无刻都是蓝的。
守岁回去的时候,裴阙察觉出自家夫人心情不好,主动去牵夫人的手,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和三嫂出去时,发生了什么?”
新年初始,安芷不想说不开心的事,反正大嫂的那些话都没用,“没什么我就是想哥哥他们了。干旱了大半年,以至于边疆战事不断,这样的日子,有些担心哥哥和舅舅他们。”
裴阙把安芷的手藏进袖子里,“西北现在的战事都是小打小闹,以安旭他们的本事,不会有什么事,你别太担心。”
安芷嗯了一声,抬头冲裴阙笑了下,一起进了院子。
时辰不早了,安芷和裴阙早早歇下,次日醒来后,一番洗漱收拾,便要进宫赴宴了。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安芷打了个哈切,发现裴阙一直盯着她瞧,“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夫人漂亮,移不开眼。”裴阙往安芷身边挪动了一点。
“你可别乱来啊!”安芷急忙道,“为了进宫,我可是画了好久的妆,若是被你弄乱了,待会可是要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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