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边境,若是贺荀那里有什么意外,许文娟可以随时撤离和找支援。
安芷觉得挺好的,“这样也挺好的,不过你要瞒着那么多人藏起来,届时一定要小心。等孩子平安落地后,再给我报平安。”
许文娟忍不住抽泣起来,“现在想起来,我也有点怕,去了九夷,人生地不熟,那里的人要是欺负我,那该怎么办啊!”
安芷的一点点伤感,倒是被许文娟给逗乐了,“你放心,不管去了哪里,都没人欺负得了你。”
“哼,我听出来了,你说我彪悍哩。”许文娟笑着掐了下安芷的胳膊。
两人说说笑笑花了小半天的光景,谁都不能算到再见面是什么时候,更加珍惜眼下相处的日子。
还没到傍晚,贺荀就来接人了。
正好赶上裴阙下职回来,裴阙便邀贺荀夫妇一块留下吃饭。
刚入秋的鹿肉鲜美,裴阙让人烤了一头。
安芷不敢多吃鹿肉,就和许文娟一块喝汤,四个人推杯送盏,但是欢乐和谐。
酒过三巡,贺荀突然提到了一件事,说应城的陈复生大人,也就是主管盐税的那个,好像被人弹劾了,说收了个美人当贿赂。
第495章 赫云
陈复生这个名字,安芷和裴阙前几日才听过,是裴老爷子给提的醒,裴阙当天就派人去了应城,没想到今儿个先从贺荀的嘴里听到陈复生出了事。
裴阙的酒,瞬间醒了大半,看着贺荀问,“这事你听谁说的?”
“是我父亲说的。”许文娟替贺荀回答,“我父亲说云家一直觊觎盐税,小骨头啃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硬骨头。其中陈复生是最硬的一块,所以云家使了法子,趁陈复生醉酒时,塞了个良家女子到陈复生的床上,眼下那女子正准备来京都告御状呢。”
安芷皱眉道,“这明显是嫁祸啊。”
“是嫁祸又如何呢。”贺荀给自个儿倒了一杯酒,“就像你们阉了云定邦一样,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是你们夫妇做的,但没有证据,云盛兴不还是只能憋着气。而那女子,是众人一起在陈复生床上找到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陈复生又是个倔强老头,只说清者自清,自有公道帮他证明清白。真不懂他怎么当那么多年官,一点事故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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