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云盛兴中风,大夫说生活很难自理,那朝堂上的事肯定也管不了。于云夫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若是云盛兴一命呜呼了,反而不太好,因为云兴邦就能直接上位。反而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再也欺负不了她,又能让她占着云夫人的位置,才是最好。
所以对云盛兴中风会让云家受多大打击,云夫人一点儿都不关心,毕竟云家再兴旺,那些家财,也落不了多少到她和她儿子的手上。
只是眼下,云定邦确实死得突然,若真是云振邦所为,那云夫人得好生思量下才是。
丢下一句话给云兴邦,云夫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兴邦被撂在原地,顿时不爽,重新回到屋子,看到躺在床上还没醒的父亲,他让人立即回老宅查清楚,同时又找到父亲的库房钥匙。这云家家主的位置,得换人了。
事实上,云定邦的死,真的是云振邦玩过火了。
从云定邦被云振邦带回云家老宅后,就被云振邦监管着。云振邦不高兴了,就去找云定邦不痛快。
因此,云定邦身上的伤口就一直没好过。
前段时间,云振邦醉酒输了钱,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人给活活憋死了。
好在事情出了之后,云振邦身边有个云夫人给的老奴还算机智,帮云振邦擦干净了尾巴,这会已经操持起丧事来了,等京都的人到老宅,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好几日,到时候云定邦的尸身都坏了,想要细查更是不可能。
云振邦没了后顾之忧,心中悬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了不少。他这会,就等着看京都来什么人了。
不过他还不知道,他父亲因为盐税和云定邦的双重打击下中风了,不然他就没那么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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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安芷扶着六个月的肚子,与裴阙一块进了老爷子的屋子。
裴怀瑾的屋子里,摆了几盘只有在做喜事时才会用的喜国,安芷刚进屋子时,还听到老爷子在哼曲。
“您老收收兴奋吧。”裴阙扶着安芷坐下后,拿了块喜果递给安芷,再坐下道,“云盛兴的中风来得突然,云家得乱成一锅粥,您在这哼曲,未免有些幸灾乐祸哦。”
“你少假正经,难道你就不高兴?”裴怀瑾瞥了裴阙一眼,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抛起一枚喜果,再用力抓在掌心,“他云盛兴筹划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扶持了十二皇子上位,他又贪心想要更多,招揽了天下名流当门客。可这还没一年,就被自个儿的手段和不争气的儿子给拖累了。要我说啊,没那个本事就别妄想一飞冲天。还一个,治家都不行,又如何谈治国。云盛兴的教训,你们可要记得。”
云盛兴中风了,那辅佐大臣就要少一人,就算云兴邦接任云家家主,但那也和云盛兴在时不一样,一时半会到不了云盛兴鼎盛时期。那云家走下坡路的这段日子,就会被其他世家瓜分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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