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的眼睛疼得厉害,湿润了一点,“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大夫说母亲是心病,为什么她就不能看开一点呢!”
在裴雪看来,很多事情干嘛非要这会争个高低,哥哥的婚事就算这会定下,可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谁知道那个时候又会怎么样。
裴钰微微皱眉,他懂母亲心结所在,但就是因为懂,所以才知道这个心结解不了。
因为父亲已死。
看妹妹气鼓了脸,叮嘱道,“反正这些日子你就在母亲这里待着,平日里的功课也别忘了。”
“我知道啦。”裴雪努努嘴,突然道,“那今儿个太后送了赏赐来,哥哥要不要走走太后的门路?”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裴钰很多时候都和妹妹说不到一块去,最开始的时候会解释一下为什么,但后来发现他们的思路就撞不到一起,久而久之,他就不愿意多说了。
摆摆手,裴钰从母亲的屋子里走出来,出了院子后,便能看到不远处和四房的院墙。
悄悄,那么近的距离,母亲日日夜夜地看着另一边,哪里能好。
就是他自个儿,也膈应着呢。
毕竟隔壁与他所处的地方,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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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夜里歇息前,让冰露陪着睡在里屋的软榻上,她快到生产的时候,屋子里得有人候着。
“夫人,夜里您有什么事吗就摇摇铃铛,奴婢就会醒了。”冰露细声嘱咐。
安芷躺下后道了一声好。
好在一夜里都没什么事,等次日吃过早膳后,得知裴阙快到城门了,安芷有些惊讶,看了福生好一会儿,“不是说了至少三日的吗,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事情办得顺利,就先回来了。”福生笑着回话,因为最近在长身体,声音不是很好听,所以比以前小声了一点,“姑爷说怕您担心,所以让小的快点回来,正好带了姑爷路上打的一头鹿,给您烤肉吃。”
听此,安芷开心地笑了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鹿肉我是不敢吃了,不过既然是刚打的,那你就让厨房收拾一下,留下一盘后腿肉给姑爷,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安芷最近的饮食比较清淡,大夫说了,不好再吃太补的东西,按着往日的来就行。
尽管没分开几天,但听到裴阙在回来的路上,安芷就很期待。
一直等到正午的时候,才听到裴阙去了工部的消息,等天快黑了,裴阙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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