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日都在赶路,只有夜里才能停下休息,他们的衣裳都是夜里挂出来晾。所以方才冰露吧衣裳收回来时,安芷摸了里衣后,触感粗糙了许多。
尽管闻不到味道,可她把里衣重新沾了水,就摸到了一些滑滑的液体。
“夫人,怎么了?”冰露问。
裴阙也看着安芷,他们这会正准备出门,继续赶路,所以大家都在营帐里。
安芷放下里衣,马上用水清洗,再用随身携带的酒洗手,皱眉道,“里衣上被人洒了药粉,一旦我们穿上,等我们出汗后,药粉就会进入皮肤,用不了多久,皮肤就会溃烂到坏死。冰露,你也快点来用酒洗手,这种药粉是慢性的,接触不多,并不会怎么样。”
每天的吃食,安芷他们都会认真检查。
她没想到对方把毒下得那么隐蔽,若不是吃了许侍郎的亏后,安芷日夜都戒备着,衣裳上的毒药,她还真没那么快发现。
冰露听得目瞪口呆,洗完手后,焦虑得不懂怎么处理那些衣裳好。
裴阙倒是比较镇定,既然发现了毒药,那就为时不晚,“福生,你把这些衣裳用羊皮包起来,等到了下一个驿馆再处理。”
福生应了声好,就在这时,萧正进来催他们快一点,差点把春兰吓摔倒。
等马车重新驶向下一站,安芷几人在马车里细细地检查起其他东西。
等快傍晚时,到了郊外的一家驿馆。
福生本来要去处理有毒的衣裳,但他出门后,就被裴阙给悄悄叫住。
“衣裳里的毒药,应该不是萧正的人下的,他日日都在在咱们眼前,且有朔风盯着,他动不了手。”裴阙低声道,你把衣裳放到驿馆的后山上,等临风看到后,他知道怎么做。”
裴阙这人,记仇得很。
今儿是没穿那些衣裳,一旦穿上了,加上现在又没有大夫,必定没个好结果。
所以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报复回去,反正不能白吃亏。
而且另外跟着的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个苦咽下肚子去。
裴阙吩咐完福生后,再进了屋子。
安芷正在哄女儿,看到裴阙进来,问他是不是去处理衣裳了。
裴阙点头说是的,“再有一日,咱们就要出九夷边境了。若是你有什么话和许文娟说,可以找个机会,毕竟此去经年,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都不知道。”
他知道安芷心里是有些舍不得的,但安芷的底线又在那里,所以才这么说。
安芷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未来不会再有她,她也有她的九夷要忙活,各自安好就行。”
虽是这么说,了心里难免空了点。
裴阙不再多言,默默起身去打水。
“对了,你右手的布条,怎么还不解下来?”安芷突然想到,“难不成真要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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