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嗯了一声,想到他收到的信,“据我收到的消息,皇上的身体不容乐观,并且他这病来得突然,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若不及时救治,怕是撑不到明年春天。”
这话一出,张槐安的浓眉立即皱在一起,拍桌道,“许文庸太大胆了!”
“张大人别急,这事也不一定是许文庸做的。”裴阙现在还在永宁,并不希望皇上就这么死了,而且皇上一死,许文庸就要有大动作了,到时候想回京都,就没那么容易。
“除了他,还能有谁?”张槐安是保皇党,就算皇上有些做法不好,但他们也没想过推翻皇上。
裴阙也觉得很可能是许文庸,但没有证据之前,他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
“成国公年岁渐渐大人,有些事,他也有心无力。”裴阙意有所指地道,“张大人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今儿中秋佳节,我就先不打扰了。你慢慢想,我也要回去了。”
从张槐安嘴里没能得到有用的消息,裴阙便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义。
他起身和张槐安道别。
从永宁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好在今晚的月光好,一路指引着他回到庄子。
远远看到庄子时,裴阙杂乱的心慢慢平和下来。
等再近一点,看到门口杵着的几道人影,裴阙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第669章 悔意
戌时刚过,安芷就到了门口候着。
她也不坐,就是站着走。
嘴上和其他人说着不会有事,她自己却放不下心来。
每一次听到马蹄声,她的心都提起来,期待裴阙的归来。
好在裴阙回来了。
“你怎么去那么迟?”安芷迎了上去,看了看裴阙的衣裳,见什么事都没有,才放心些,“饿了吧,我让冰露把菜热在灶台上,这会还温温的。”
裴阙听安芷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握住安芷的手时,发现安芷的手凉凉的,“夫人怎么不穿一点,都入秋了,夜里是会冻人的。”
安芷一心期盼着裴阙回来,压根没注意到冷不冷的问题,笑着说了句没事,又问到皇上如何了。
“先吃饭,吃完再说其他事。”裴阙道。
天上的月亮亮得像银盘,人有阴晴圆缺,裴阙虽说迟了点,但好歹是和安芷聚上了。
但京都今儿,却显得有些萧瑟,没有节日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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