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着情况不对劲,把太医喊到了一旁问话。
太医是一直跟着伺候太后的人,所以值得信赖,“老佛爷,微臣……哎。”
“你就实话实说,哀家需要知道真实情况。”太后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太医道,“皇上的饮食,还有熏香,被长时间地加了相生相克的材料,加上宫中无人能劝导皇上,所以皇上难免贪嘴多吃。久而久之,就伤了心肝脾肺肾,皇上现在的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最后一句,太后脚底一软,歪歪地倒在墙上,若不是宫女及时扶住,就要摔倒了。
太后的身子止不住地打颤,她就一个儿子了,好不容易扶持上位,结果却得了今儿的地步。先帝遗留下来的子嗣不多了,若是皇上驾崩,太后又该如何?
不对,那都是后事,她得先对付许文庸。
“若是好生休养,皇上还能有多少日子?”太后强撑着问。
“还能一到两年。”太医道,“可如果受了刺激,就有可能随时暴毙。老佛爷,您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哀家知道了。”太后没想到许文庸布了那么久的局,听太医说的话,应该是皇上登基没多久,饭菜就被动了手脚。
萧正搜查回来,说御膳房的几个管事,全部服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太后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咬牙道,“许文庸,哀家总有一日,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宫变来得就是这样快,一夜的功夫,天就变了。
许文庸安插在仁政殿的人,太后连理由都没找,直接让人拖出去杖毙,把仁政殿外的地砖染了薄薄的一层鲜红。
与此同时的许家,许文庸用膳期间,得知了太后带人进宫的消息,当众摔了手中的青花瓷酒壶。
戏台上唱的《花好月圆》也戛然而止,许家小辈纷纷屏息静气,谁也不敢出大声。
许多人也吓了一跳,她跟着许文庸进了书房。
管家的额头和鬓角有细细的汗珠,他是一路跑回来的,“老爷,萧正和林帆杀了咱们派去的锦衣卫指挥使,把他的人头挂在了菜市口,想来咱们安插在宫里的人,也都要被解决了。”
幸幸苦苦安排了好几年,许文庸没想到云兴邦会藏拙,他都把皇上逼成那样,结果云家和太后能一直拖着。
他们够狠心的。
许文庸胸口憋着一团怒火,一时间无法发泄,面色阴沉得可怕。
许夫人小心翼翼道,“太后会有此反击,想来是咱们的人里面,有了云家的细作,老爷得先把这个细作揪出来才是。”
“夫人说得对,为了已经发生的事而苦恼,就是浪费时间。”许文庸揉了揉脑袋,老谋深算的眸子半眯,“云兴邦不过中人之姿,想来在后面出谋划策的,还是云家老头和太后。太后身份尊贵,一般人接近不了,云家老头中风许久,想来痛不欲生了。”
说到这里,许文庸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管家,你悄悄地把家中下人盘查一遍,并让门客去查谁给云家通风报信。至于兴盛兴那个快要死的老东西,我就先送他一程吧,总是要扳回一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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