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这次要的,只有许文庸的命。其他人,他都不是特别在意。
收到好消息后,裴阙立马让人去喊安芷,两人一块去了裴家祠堂。
祠堂里摆满了裴家祖辈的牌位,裴阙站在父亲的牌位面前,当年父亲跪在宫门口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安芷从侧面牵住裴阙的手,掌心温热,“父亲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裴阙嗯了一声,疲倦的眉眼慢慢放松下来,长叹道,“当初会被许文庸算计,到底是我太年轻。经此一遭,我会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了。”
“人嘛,总是满满成长的。”看着老爷子的牌位,安芷感慨颇多。老爷子在的时候,说不上对她多亲切,但也不曾刻意刁难。她对老爷子这个人,敬佩比喜欢更多,就是现在的裴阙,也不一定能有老爷子的那些谋算。
两人牵手出了祠堂,记挂了两个晚上的事有了结果,夜里洗漱后,早早就歇下了。
次日起来的时候,就听到消息,说夏云江护送太后回京都,同时押送了罪臣许文庸。而许耀才,则是被他跑了。
裴阙和安芷站在塔楼上,望着远方进宫的队伍,眼下的宫里,一片狼藉,还有皇上的灵堂等,都需要人去处理。
但这些,都和裴阙,以及裴家,都没有关系。因为裴家有重孝在身。
安芷看到夏家队伍进了宫,收回目光,浅声道,“十五王爷薨了,没了预定的皇帝,眼下不仅要清洗朝局,还要定下新皇帝。听说太后受伤不轻,已经让云兴邦重新上朝为官了。”
云兴邦被贬官过,但太后自个儿撑不住身子去上朝,必须要一个能干事的人。
“律法有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云兴邦一个本该被流放的人,又被太后提了出来,云家也是后继无人了。”裴阙想到云家也曾参与当初的事,说这话时,好看的凤眼慢慢闭了起来,过了会,才喃喃道,“这律法啊,也就是用来管教无权无势的人。”
一声嘲讽结束,朔风来传话,说许文庸被关进天牢里了,“爷,不少人都盯着天牢,咱们要做点什么吗?”
许文庸起兵,涉及的人数众多,其中不乏有权势的人。这里头,有些人看到许文庸失败了,最想看到的就是许文庸快点死,免得吐出一些事。
“许文庸什么都不会说的,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许家也被他先转移了,故而没什么好怕的。”但裴阙也不想看许文庸那么轻易死掉,“你派人盯着天牢,一旦有什么人要去天牢动手脚,就让京兆尹去抓人,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还有,让他们准备一下,今晚我有话想和许文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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