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太不好了。”裴阙嘟囔着嘴,蹭着安芷坐,下巴搭在安芷的肩上,“你要是男子,我岂不是要没夫人了。”
裴阙在安芷的脖子上蹭了蹭,丝滑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
安芷被裴阙蹭得痒,嫌弃地推了下裴阙的胳膊,但是没能把人推开,转身捏住裴阙的鼻子,“可等你去上值,我在家中也没事做啊,若是让我和从前一般与那些夫人攀比过日子,想想就很累。”
回到京都后,安芷就刻意避免了游园、赏春等活动,就是不想去听那些是非。除了有什么事非要出门,她才会愿意出门。
安芷总觉得,她的人生不该如此。
“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夫人愿意,就是开个学堂都可以。”裴阙从背后抱住安芷道。
安芷笑了,“你就尽说一些傻话,世人怎么会允许我一个女子办学堂,再说了,就是我敢开,也没人敢来读啊。”
“谁要是敢说闲话,我就割了他的舌头。”裴阙比了一下手势,“我是说真的,我也明白夫人多有顾忌,可人这一辈子,永远管不住别人的嘴。如今夫人不是教了张家的三位姑娘么,这不就有人来上学。而且夫人也说过,你教张家三位姑娘,不是要她们科举,也不是要她们去和男子争官当,为的是把人给做明白。”
裴阙打小就是什么都不怕的性子,他不会有畏畏缩缩的时候,更多的时候,都是别人忌惮他。
但安芷不一样,母亲在的时候,她想要努力搏一个好名声。后来母亲不在了,她觉得自个儿要更努力,不能让人瞧不起。从小到大,她都活在一个别人的评价中。直到死了一回,她才放下很多规矩,但打小就是那么一个人,有些观念很难改变。
安芷把头靠在裴阙的怀中,感受着裴阙胸膛的温暖,这世上,也就裴阙敢让她去做那些离经叛道的事。
不过建立书院谈何容易?
光是有钱也不行,还得要有其他人来撑场面。
裴阙有心给她做靠山,她也不想让裴阙太劳累。
心里悄悄地谈了一口气,安芷说到了裴家二房的事,“二房回京都后,二嫂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二哥在的时候,变着法地和二哥闹,如今二哥走了,她看着就像个纸皮灯笼,一点精气都没有。三嫂和我说,二房的坤哥儿过年就二十了,眼下是不能参加科考,但书总是不能落下,想让咱们帮忙找个书院。”
裴家有家学,不过前两年裴家出了事,整个家族都低调起来,故而家学里的情况,比不上外头好的书院。
裴阙是家主,承了这份荣恩,就要担起责任。以前和二房的那点恩怨,大多也随着二哥的死过去了。
孟氏会来和安芷说,也是许氏放下脸,让孟氏来探探口风。
“这事好办。”裴阙道,“坤哥儿的书读得还不错,他有那个真本事,给他安排一个书院倒是很容易。二嫂那里,还是得辛苦夫人派人多关心下,总归是一家人。”
不管怎么样,二房还在裴家的族谱上。不像大房,就是裴雪被送去寺庙修行,裴阙和安芷问都没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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