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派人去了,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说到七王爷,朔风想到了另一件事,“七王爷征战的这些日子,七王妃一直在封地,据说是位很温柔得民心的王妃,但在一次去寺庙祈福时,被山匪给绑走了。后来等人发现她时,已经死在河道里。想来七王爷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才乱了阵脚,被刺伤了。”
裴阙对七王妃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出身一般,为人也很低调,以前听李兴说过几次,都是对七王妃的夸奖。
“倒是可惜了。”眼看着要一步登天了,结果死在了这个时候,裴阙惋惜道。
说完李兴的事,裴阙让朔风去皇家寺庙看看裴雪,是不是真的如孟氏所说的快死了。
临山的战事一起,本来热热闹闹等着要过年的百姓们,这会都不敢常出门了。
裴阙和安芷在府中休息了一日,袁京生上门来了。
一起的,还有二房一家。
袁京生的脸肿了一大块,伤口还留着血,显然是刚被打的。
刚进裴府大门,袁京生就冲裴阙跑来,“四叔救我啊,他们要打死我!”
裴阙被一声四叔喊得直皱眉,若不是福生拦着,袁京生就要冲到他跟前来了,“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这般没脸没皮?”
“我要脸皮有何用?我都快被人打死了!”袁京生一边说,一边捂着脸,指着边上的裴坤一家,嚷嚷道,“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可他们倒好,非要让我们和离。说什么是我妾侍娘家惹出来的事,和他们没关系。可裴兰嫁给我,就是我袁家的人了,上不孝顺公婆,下不养儿育女,我没休了她已经仁至义尽,却还敢骂我打我,说我是个废物。四叔你说说,谁家不是男子为天,你们裴家女就是这样品行的吗?”
“那谁家男子又和你一样吃喝嫖赌,天天想着拿夫人嫁妆养小妾的?”安芷没忍住,出声叱问。
袁京生瞥了安芷一眼,“我们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听到这话,裴阙给了福生一个眼神,福生一脚踹中袁京生的膝盖,把袁京生的嘴给堵住了。
之前的事,裴阙都知道了。他这会看袁京生,就跟看烂泥一样。
“袁京生,我们裴家对你可不薄,既然你都宠妾灭妻了,那就和离吧。”说这话时,裴阙瞥了眼二房的方向,看他们都没反对,继续道,“我们裴家不需要袁家什么补偿,但你们也不想指望裴兰的嫁妆了。你若是要闹,咱们就闹到府衙去,我知道你们不怕丢人,但你也是进了一次府衙的人了,再去府衙转一圈,想尝尝板子的滋味也是可以。”
裴阙抬了下手,示意福生松开袁京生。
袁京生瞪大了眼睛,“四叔,你这是仗势欺人啊!你们不能这样的,裴家百年世家,不能为了一个裴兰,就不要名声啊。”没了裴兰的嫁妆,袁家的日子比一般的农户还不如,特别是有一屁股债务的袁京生。
“那我就是仗势欺人,你又能如何?”裴阙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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