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瑞明听得瞪大瞳孔,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言论。
张琼却很镇定,“至于我爹娘,再过两年,我可以回部落,去江南。只要不在京都,也就没人会说闲话。陶世子,你是男子,见识肯定比我多,若是要你成日待在府宅里,你也是不愿意的吧?”
“自然不行。”陶瑞明道。
听到陶瑞明的回答,张琼大方一笑,冲外边喊了句冰露姐姐,等冰露进来后,就出了花房。
陶瑞明看着张琼的背影,一头雾水,冰露看陶小世子一脸懵,暗道这桩婚事又要不成了。
张琼先一步回到主厅,她母亲正和安芷在逗悦儿玩,看到她回来,她母亲立即投来期待的目光。
安芷把悦儿放到地上,知道张家母女这会有话要说,就没多留,让春兰送她们出去后,再问冰露怎么样了。
冰露看着门口的方向,摇了摇头,“奴婢看陶小世子的表情,应该是不成了。”
“不成就不成吧,张琼不是寻常姑娘,她更有主见一些。”安芷无所谓地道,“成了好,不成也没事,咱们就是牵线搭个桥,能不能互相看对眼,是他们自个儿的事。”
冰露点头说是,“奴婢扶夫人进屋休息吧。”
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安芷累了。
另一边,张琼直接和母亲转述了和陶瑞明说的话。
刚进张家大门,余姚就抄起门口的木棍,抡起袖子要揍人。
张琼看不对劲,忙提裙跑,“您不是说了,愿不愿意都由我,我现在不愿意,您怎么又要打人呢?”
余姚追着女儿绕过长廊,她出生在部落,可不会那些斯文规矩,到了京都后,是和气不少,但本性还是暴脾气,“你要真不愿意那就算了,你这就是明显地想搅黄了!陶小世子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和人家说那样的话!这事要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传出去就正好了,我还就不想嫁人呢。”张琼抱着柱子,和她母亲周旋,“您先冷静一下嘛,我又不是非要嫁人,您自个儿也说了,高门大户不适合我,又何必勉强我嫁人。要是我嫁人后,对方三妻四妾,那他们还不得被我打死。”
“我的天爷,这话你怎么敢说?”余姚拍着胸口,对着柱子后打了好几下,但都落了空。
张琼飞快躲闪,“这话不是您以前和父亲说的么,我亲耳听到的,您说父亲要是敢纳妾,马上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娘,您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余姚年轻时,确实和张槐安说过这样的话,但那会张琼才三四岁,不曾想会被张琼给记下来。
和女儿追打了一会,余姚累得直喘气,以前嫁给张槐安时,就没想过张槐安会一路高升,想着做一辈子的七品县令就很好。而且那会住在部落附近,余姚就按着部落的习俗教养大女儿,可没想到张槐安会一路高升。现在把大女儿养成这般心性,余姚不懂该怪谁了。
张琼看母亲坐了下来,试着往边上走了两步,小心翼翼道,“您也别生气,我不嫁人,下边不是还有两个妹妹么。父亲官越做越大,日后找两个赘婿都使得,又何必在意我一个嫁不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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