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成邺走后,安芷坐下后,愤愤道,“他就是个不省心的人。”
裴阙坐到安芷边上,安抚道,“夫人不用如此生气,好在岳父心里有数,京郊的赌场,我派人去查一查。对方开了赌场,又私自放印子钱,想来不敢大张旗鼓上安府要钱。”
要不是安成邺出事,会连带着安芷他们的名声都不好,裴阙和安芷肯定直接把安成邺送府衙去。
但安成邺是安芷父亲,同样都是姓安的人,一旦安成邺成了罪臣,安芷没了名声,家中的弟弟妹妹也不会再有出息。
虽说安芷和弟弟妹妹来往不多,和安府的感情渐渐淡薄,但家中两个姨娘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让安成邺辞官也算是个教训了。
裴阙马上派人去查京郊的赌场,不过对方比较小心,花了些功夫才混进去。
在这期间,裴阙把福生叫到跟前,问他想好了没有。
书房里没有其他人,裴阙直接道,“你本来就是白身,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前程可以自个儿选了,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福生抿唇看着地面,这几天夜里,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小的多年没碰书,再让小的看书做文章,怕是没个结果。功夫上,小的也一般,做不了什么将军。思来想去,还是想从商。”
“从商?”裴阙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
商人虽能家财万贯,可身份低,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从商。
不过裴阙眼珠一转,就猜到福生的心理,“你不想在官场里混,是想到你父亲的结局吗?”
“有那么一部分原因。”福生如实道,“家父犯事被抓的时候,小的已经很记事了,一步错,步步错。有时候不是自个儿想去要那个钱,而是被人推着,不得不要。”
“那就从商吧。”裴阙没有意见,“正好之前从许家得来的好处,我一直没有用,现在你去接手吧。”
裴家原本的商路,都是有人了的,若是突然安插进一个人去,对旧人不太好,倒不如让福生自个儿去经营过的。
许家之前经营最多的就是矿场,不过大部分矿山都在抄家的时候乘公交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许家那么多产业,总有一些没被找到的。
“这里是几处矿山的契书,从拿到契书起,我也没派人去打理过,这就算是我送你的发家本钱,不管这些矿山里有什么,只要你能利用起来,它们都是你的东西。”裴阙把契书放在桌子上,让福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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