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死死咬住嘴唇,瞪着那两位族老,要不是母亲拦着,她一定把这两个老东西打出去!
安芷进祠堂时,脸色很不好看,她和张家的两个族老打过照面,对方看到她露出一抹惊讶后,问她怎么来了。
安芷听到方才张家两个族老的话,现在心里很看不上他们两个,但毕竟是张家长辈,也只能微微行礼,“听闻两位伯伯要琼儿性命,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是要过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一边说,安芷一边去扶余姚,“你现在还有身孕,正是要最小心的时候,可别跪着了。”
余姚抓住安芷的手,绷紧的心弦慢慢松开,哽咽地唤了句“安妹妹”。
安芷和余姚轻点下头,示意余姚不用多说,“你坐着休息,有我呢。”
年纪较大的张明北突然呵斥,“裴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外人,掺和我们张家的事,不太好吧?”
于张家而言,安芷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可她和张家一直要好,再加上看不惯张明北两人的行为,这事她还真就管了。
“张家大伯,您是有了儿孙的人,这会子喊打喊杀,可是要折了福气的。”安芷扶起余姚后,看了跪着的张琼一眼,又道,“您方才说,不应该让张大人娶余姐姐,但您应该不知道吧,余姐姐的父亲是郡守见了都要互相问安的人。而余姐姐嫁给张大人时,张大人有什么呢?”
一个穷得连衣衫都是补丁的县令,就算有功名在,但也是余姚配得上的。
安芷语气轻柔,却不经意间揭露出张家人的短。
张槐安没有中举之前,张家不过是农户人家,后来是张槐安中了举,张家才有了读书的地方。
若不是当初张槐安读书时,受到过族里的接济,如今也不会帮扶这些穷亲戚。
张明北脸颊涨红,没好气道,“裴夫人,老夫再说一次,这是我们张家的事,用不着你来多言。”
一旁的张明南脾气更冲,低声道了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声音不大,但足够祠堂里的人能听到。
春兰闻言上前一步,但被安芷给拦住,“两位伯伯,您们说我狗拿耗子,那就当我爱管闲事吧。琼儿是官家小姐,是张大人的嫡长女,就算她犯了错,也该由张大人来罚。你们两个这般闹事,若是等张大人回来了,发现你们这般欺负他的妻女,你们可要想想家中子弟的未来。若不是张大人每年出钱给张家族里请夫子,想来你们这些人是花不起这个钱的吧?”
“这真是太嚣张了!”张明南指着安芷道,“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人?我们张家上下供张槐安出来读书,张槐安自然要报恩。你用我们族里人来威胁,真当他张槐安是天王老子,能一手遮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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