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拉着安芷的手,两人并排往内院走,“永州的盐税一直就有问题,我猜裴钰在永州就有人,既然知道了这个事,就派人去查查。这几年皇位上的人换得勤,百姓的日子难免苦,一来二去,冀州已经出现了暴乱,钱家和陶家都派人去平乱了。”
这是安芷不知道的事,“冀州之前被许文庸掌控,后来许家灭亡,冀州的矿山重新归于朝廷。可因为许文庸随意的开采,导致大部分矿山都有风险,而不得不关闭。那些没有活干的矿工,又没了土地,日子便过不下去了。”
百姓们吃不饱,自然就要闹事。
民以食为天,若是开始饿肚子,还管你皇帝不皇帝,造反才是最主要的。
安芷听得直摇头,冀州在晋朝中原地区,平定冀州的暴乱并不难,可是一个冀州之后呢?还会有无数个暴乱。
最主要的,还是要解决民生问题。
可是如今朝中谁都想争权,没几个人想得到民生问题,大家都是想着先把权争到手,日后再说其他。
可真的等得到日后吗?
那就不好说了。
等京都外的流民越来越多后,民间突然出现一则流言,说当今圣上命格太硬,刚出生的时候就带了不祥之兆。如今当了皇帝,天下苍生都要跟着倒霉,说这是“丧星”的命格。
流言不懂从哪出来的,但城外的流民多到粥棚都住不下时,朝廷里也有人开始传了。
十二月十五,本该是一个好日子,但城外的流民因为粥棚供应不上吃的,发生了暴动,打死了十几个护城军卫。在动手的期间,流民也死伤不少。
当天夜里,流民队伍里,就有人再次拿“丧星”命格说事。
就连在裴府里的安芷,都知道了这个事,因为京都里,几乎家家户户的人都知道了。
次日安芷起来送裴阙去早朝时,忧心忡忡道,“这几日,有不少夫人来找我,都是想打听流言是不是和七王爷有关。这个事我本来也不清楚,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我是觉得有关系的。”
安芷看着裴阙,希望能从裴阙嘴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裴阙却说他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从七王爷回京都后,我就没擦手过他的事。不管是不是,这个事都是不知道的好。”
安芷点头说明白,叹气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应该快了。”裴阙若有所思道。
送走裴阙后,安芷没了睡意。书院虽然弄好了,可这会年底,又是最多事的时候,安芷打算等明年开春再说其他。
去看了眼悦儿,再出来时,门房来传话,说惠平郡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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