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新帝最要用人的时候,张槐安只能领命南下赈灾。
余姚表示理解,“你放心去吧,我又不是头一回生孩子,眼下在京都,处处都要比以前好。而且安芷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安芷来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张槐安叮嘱道,“琼儿三个到底是姑娘家,生孩子的事都不懂,我已经拜托裴阙,让他和安芷说一声。家里的几个孩子我也会交代,有事就去找安芷,只要她在,你也能安心生产。”
虽说是老夫老妻,可这次分开不一样,余姚高龄有孕,张槐安一直都很担心。
夫妻俩说了会话,余姚看张槐安很疲倦,便让张槐安去休息。
次日余姚醒来的时候,张槐安已经走了。
没过多久,安芷带着府医过来。
“余姐姐你坐着就好。”安芷给余姚介绍裴府的府医,“这位是我们裴府的府医,这段时间,就让他住在你府上。张大人不放心你,我也不放心,裴阙和我说完,我就去把府医找了过来。有府医在张家,随时都能帮你把脉。咱们女人生孩子,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是一刻都不敢耽搁。”
余姚笑着道谢,“琼儿,你快带府医下去休息,这几日麻烦他了。”
等府医走后,余姚才表现出一些不安,“说实话,我倒是更牵挂张槐安,我在京都里不会有啥事,他就不一样了,这一路南下,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危险。”
“皇上派了军队同行,有那么多士兵在,就算赈灾的地方乱了一点,也不会有什么事。”安芷宽慰道,“你不用想那么多,张大人被重用是好事,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你看看这段日子,有多少世家败落。”
才十来日的功夫,皇上就抄了三个世家,府衙的人,可以说没停下来过。
“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些庆幸张槐安的刻板。”余姚深吸一口气道,“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看来是真没错。”
安芷笑笑没接这个话,毕竟说太多了不好。
之后几日,安芷白天都在张府陪余姚。
外边的人知道余姚快生了,来送礼的有不少,不过余姚都没收下,只说等孩子满月酒再请大家来沾沾喜气。
这一日,安芷如往常一样,在张府用过晚饭后才离开。
可等她刚踏进裴府,就听到张琼在后边喊她。
“裴婶婶,我母亲要生了!”张琼跑出一头的汗,她母亲刚喊肚子疼,她就跑出来找人。
安芷匆匆朝张府跑去,片刻都不敢停,等她到余姚屋外的时候,稳婆已经进去了。
她进屋的时候,稳婆已经在床边了,可她面色却不太好看。
余姚的肚子一阵一阵地疼,稳婆给她含了一片红参,但她疼得忍不住喊出来。
稳婆把安芷喊到屋外,苦着脸道,“裴夫人,张夫人的胎位好像歪了一点,她岁数不小,怕是体力不够折腾。若是……小的是说万一如果有什么,眼下看着还没大事,但真有事,是保大还是保小?”
安芷听得头皮发麻,张槐安走之前可没交代这种事。
怎么会这样?
安芷急得手心出汗,而屋里余姚的喊声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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