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那时候你在哪里?”
林势安顿了顿, 道:“我在南医的第一年,我们一直在一起, 后来我到了出国的时间, 不舍她, 就让她跟我一起出国, 她没同意, 一来国外的生活对她来说陌生恐怖,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二来她的家人不同意。可她知道, 我不可能为了她留下来,那个年纪,周边有太多的诱惑和选择,我喜欢她,也可能很爱她,可是我没办法放弃那些诱惑和选择”
白露弯弯嘴角,她知道林势安和她其实不一样的
她小时候,常常会在两者中纠结只选其一,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要什么得什么的能力——林势安却不然。他自小什么都不缺,他不会为失去什么而感到惋惜,因为他想拥有的,很快就能得到手。
林势安道:“我刚才也说过了,那会儿是真的混。所以我不能设身处地想她所想,我只是告诉她,你要跟我走,我帮你办手续,学费的事情不用担心,你如果不走,我们就到此为止。”
白露道:“如果是我,听到这话,一定让你滚得远远的。”
林势安笑:“所以你跟她不一样她挣扎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跟我一起去英国,我托家人帮她办了手续,半年后,她到英国和我一起读书,一去就是三年。”
白露看向他:“三年后呢?”
“三年后”他说,“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
林势安苦笑:“女人总觉得男人爱她不够多,男人总觉得女人多事太麻烦,这是两者之间恒久的矛盾吧?”
白露扯扯嘴角:“亏你现在还能想明白。”
他道:“明白不明白,也就那么回事。分手之后她没有离开英国,而是直接留在当地继续读研究生,并进入研究院实习,在里面认识了一个英国男人,一年后,我收到她的婚礼邀请函。”
白露意外:“你去了吗?”
“我去了,还做了他们的证婚人。那天婚礼举办完,酒会上,她喝酒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喝酒,喝了还不少。”
她微醺红着脸的样子让林势安想起了木棉树下的那个羞赧女孩儿,她模样变化不大,红着的脸上却带着深刻而决绝的笑意——
“她对我说,林势安,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出国留学,也不可能读这么好的大学,更不可能遇到我现在的丈夫,我要谢谢你我说你别光说谢谢,她就笑,说没用了,以身相许办不到了,以后别见面了好吗?我那时愣了,不懂她为什么这样,她看着我,样子十分诚恳,也是我从没见过的坚决,所以我真的再也没去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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