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宽慰他说:“咱们到了这个岁数不都这样?人未白发心先憔悴。再说了,留个孩子干嘛?真留下来,三个人都受罪。你把孩子留给女人,你前妻要忍着旁人眼色独自抚养孩子,还要被人嫌弃带个拖油瓶不好解决下半辈子问题。要是把孩子留给男人,你们男人会不会养孩子啊?!”
邢濯道:“怎么不会了?依我看,你们女人才不会养孩子。现在社会上的妈宝男,娘娘腔,不都是你们女人养出来的吗?”
周云被他气红脸,瞪他说:“那还不是你们男人做甩手掌柜,只播种,不施肥?我们女人没办法,只能用丧偶式教育辛苦培养下一代,养的不好还要被你们埋怨,妈呀,天理何在!”
邢濯又去哄她:“这个也要看人,对嘛?我们周总教出来的孩子,自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周云淬道:“德性!借酒发疯。”
邢濯多喝了两杯之后,话就更多,念着过去:“我前妻说我——你啊,就像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后来她遇上个大鸡腿儿,可不就干脆就把我这鸡肋给舍弃了……”
白露打趣他:“邢老师你谦虚了,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有样貌,有才华,有阅历,还有钱。我瞧那些上你课的女性,个个争着要跟你合影。”
邢濯摆手说:“这都是逢场作戏,逢场做戏……”
他道:“其实我跟你们说,我这个人还挺保守传统的,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就一件——闪婚。当时觉着遇到对的人了,就想,结婚不就是一张纸吗,结呗!谁怂谁是孙子!领证那天民政局人特少,我们去登记,连拍照带盖章,下来不过十分钟,登记那人还说,新奇啊,今儿不算好日子,也有人来登记……后来我家老太太说,你们净胡闹,结婚的事怎么能跟儿戏一样,就是因为结婚太随便了,离婚也是随随便便说离就离了。打那之后,我连谈个恋爱都小心谨慎,生怕耽误别人,也害了自个儿。”
周云道:“您好歹还干了件牛逼事,哪像我,从小到大虽然不是父母跟前的乖乖女,但也没怎么叛逆,毕业就结婚,结完婚就生孩子。我结婚可不随便吧?我挑的那男人处了好多年,样貌、人品、工作能力、床上技术,样样都要提前考察好,准备登记的时候,光选黄道吉日都寻了三个庙去算,到最后还不是说离就离了!”
邢濯笑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含着醉意,他哑声说:“要不,咱俩可怜人凑合过得了?你要不要也重新考察一下,样貌、人品、工作能力、床上技术……”
周云:“呸,我离婚是为干嘛?为的是放飞自我,为的是追寻自由,才刚爬出坟墓,你又想推我进棺材,你还有没有人性!”
邢濯大笑不止,夺过周云的杯子给她倒酒,周云不肯被他灌,两人你争我夺,酒撒了好多。
邢濯心疼,叫着这可是好几百一瓶的好酒!周云一听,连忙把杯子主动递给他,说这好酒不喝,等于白活!
闹腾着吃完饭,邢濯给她们叫了车,分别后,白露问周云:“我怎么觉得邢濯有点儿喜欢你?”
周云笑道:“我又不瞎,当然也能看出来。”
白露说:“你俩可以啊,邢濯看起来很好相处,又跟你一样离过一次婚,就是没带孩子,不过孩子不孩子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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