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直觉吧。”刘晓茹有点没心没肺,“你不是大公司出来的嘛!”
“好吧,承你吉言你觉不觉得,宗先生很善于收买人心?”
她把宗兆槐与保洁员的对话转述给刘晓茹听,刘晓茹不以为然。
“就算是收买人心,又有几个老板能做到他这样?谁家里有困难,不用自己开口,宗先生就帮着解决了,所以大家会这么死心塌地为他干活啊!告诉你,他记得每个员工的名字。”
“公司里一共多少人?”
“三百多吧。民企的流动率是很高的,但咱们公司是例外,很多都是开厂就进来的老员工。”
郗萦不说话了,心不在焉吃着饭,目光频频扫向宗兆槐,但他并未留意到郗萦,他在和下属谈着什么,表情专注而凝重。
宗兆槐在从餐厅返回办公室的路上接到了叶南的电话。
“兄弟,我又输了!”叶南大笑着说,“幸亏没跟你赌!”
“你怎么知道是她?”
“男人的直觉!”叶南得意洋洋,然后开始评价郗萦,“长得不算漂亮,但很特别,对男人有那方面的吸引力,你懂我指什么吧?所以,你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
“小心她咬你,哈哈!”
培训结束两天了,何知行连个影子都不见,郗萦给他打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就推说忙,让她找梁健问问有没有活儿要干。
梁健则说:“你跟老何一组,规矩不能乱,他是你师傅,活儿得由他分配,你还是得盯住他。”
郗萦没辙,心里又觉得憋屈,想起何知行说过的话——“有脸色看算好的,常常连甲方的面都见不着。”
有天午休时,人事部通知郗萦去领一份住房补贴申请单,只要她买房,就能享受每个月基本工资百分之二十的补贴。梁健说得没错,公司福利确实比预想得还好。
郗萦正坐在格子间里研究资料,忽然感觉身旁有道阴影,抬头看,是宗兆槐。他的目光停留在郗萦摊开的记事本上,里面没记多少正经东西,都是她无聊时即兴画的人物素描,各种姿态都有,想掩饰已经来不及,她只能神色不动。
宗兆槐把本子捡起来。
“你画的?”
“嗯。”
他逐页翻看,“画的不错,你好像不是学美术的?”
她那么擅长观察,也许跟喜欢素描有关。
“不是,我小时候上过素描班,打了点基础,但没坚持多久,到现在也是野路子,随手画着玩。”
“为什么不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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