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平忙朝她摆手,“我不是说你们永辉啊,唉,当着郗小姐的面我说句实在话,你们那点规模还上不了场厮杀——我这么说,郗小姐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郗萦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就是想听阮总讲真话,那些场面上的客套就在场面上讲吧。”
“呵呵,你能理解就好啊!你们一趟趟来找我为的什么,我懂。但我就是有心想帮你,也没这个能力。”
阮思平与她推心置腹讲了自己的难处,既要把事情办好,还得兼顾各方利益,平衡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目前的格局大致就是这样了,再想有所改变,很难,毕竟相关人员前期做了大量工作,不可能推翻重来。
郗萦等他讲完,才说:“阮总,恕我斗胆问个问题。”
“嗯,你说。”
“我听您刚才这一番考虑,都是在顾虑别人,您有没有为自己想过呢?”
阮思平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郗小姐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郗萦正要开口,有人敲门,那个被阮思平称作小丁的服务生再次走进来,一脸歉意,还微有些惶恐,“不好意思阮先生、郗小姐,这个包厢被人预定了,我,我之前不太清楚,所以得麻烦你们挪个房间,实在对不起。”
郗萦被打断了话头十分不悦,而且也觉得他这个要求太过分,便数落了小丁几句,“哪有你们这么办事的,我从来没听说订了包间还要给别人让出来的,他们是客人,我们难道就不是了?”
碍着阮思平的面,她说话已算客气,当初在 TE,郗萦负责给出差来三江工厂的各路同事预订酒店,无论同事们在酒店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哪怕有些问题摆明了是 TE 的人造成的,出于一种强悍的企业文化,郗萦从来都是维护自己的同事,把责任统统归咎到酒店头上。
小丁被她训得脸发白,再三表示这一单他给郗萦打六折。
郗萦说:“我不稀罕打折,我就是不想换地方。”
小丁说不过郗萦,一脸为难地呆杵在他们跟前。
阮思平见状便问小丁:“对方什么来头?”
小丁说是个建筑老板,老客户了,并暗示这人背景不太干净,跟黑道上的人有点关系,所以比较嚣张。
阮思平不想多事,和颜悦色劝郗萦:“要不就换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又转头吩咐小丁,“你得把我们的东西都挪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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