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兆槐的手终于落下来,按在桌上,他浓眉上扬,仿佛疑团破解,前景乐观。
“让她顶何知行的缺,另外给她配个助手,要男的,你找个机灵点儿的。如果她有别的要求,不要含糊,统统满足她,总之要让她觉得满意。”
他给了梁健一个宽慰的笑容,“有点耐心,这个事情,得慢慢来。”
梁健只能点头,又问:“那何知行呢?要不要我找人查查他,这麻烦十有八九是他惹出来的。”
“算了,他人都离开永辉了。”
梁健还是担心,“他会不会在外头乱说话?”
“何知行?不会,他手上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就能煽个风点个火。”宗兆槐甚笃定,“否则以他的德行,早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了。”
他最后叮嘱梁健,“对郗萦要格外留心,别再动赶她走的脑筋,也别试图去刺激她。她比你想象得还要聪明。”
梁健眨着眼睛,再点头。
宗兆槐望着窗外,沉默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也很冲动。”
郗萦在试衣间解开连衣裙前胸的一排扣子,然后将刚挑中的一款文胸穿戴起来。
姚乐纯靠在墙边,眉飞色舞讲着家里有趣的琐事——她俩一碰面,总是姚乐纯嘴巴不停,滔滔不绝。
“我爸说我机灵得像猴子,我妈勤劳得像沙僧,我妈就说他胖得像八戒——我爸的啤酒肚这两年真是蔚为可观呀!我爸立刻回嘴,说她啰嗦得像唐僧,我说我们家都可以组团去取经了!”
郗萦一边笑一边穿好文胸,然后询问密友意见,“怎么样,好不好看?”
姚乐纯端着手臂,朝她指指戳戳,眉头皱来皱去的,“好像有点太,太明显了。”
“像肉弹?”
姚乐纯扑哧一声笑了,这正是她想表达的意思,不过她可说不出口。
“有点嚣张,看上去。”她婉转地表示。
郗萦面对镜子调整着胸部,“我觉得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你知道谈生意最关键是什么吗?”
姚乐纯说不知道,她又没做过销售。
“别让对手脑子太清醒。”郗萦说,她挺着胸部左右打量自己,眼神中流露出满意之色。
姚乐纯咯咯笑了一阵,忽然有点不安,“郗郗,我怎么觉得你,跟从前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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