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抓起来接听。
冯晓琪的声音听上去急不可耐,恨不能在头一个字里就把所有意思表达完整,结果造成他整句话都磕磕巴巴。
“宗先生,郗经理她,她喝醉了!客户说,说要带她去个什么地方,她,她答应了!他们,”他短暂停顿,大概是在回头看什么,“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宗兆槐有点恼火,他早提醒过冯晓琪不要等火烧眉毛了再通知自己,不过现在也来不及责备他了。
“你们在哪儿?”
冯晓琪报出饭店的名字。
宗兆槐一边迅速动身一边交待,“你拖住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记住,一定别让他们离开!我马上赶过去!”
这就是郗萦的目的,她要在宗兆槐面前出卖自己,让他负疚、痛悔,她用作践自己赌他一丝良知,她要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这些罪恶的始作俑者。
他三步并两步,疯狂冲下楼去。
从城东赶到城北,宗兆槐花了半小时都不到,搞不好会收到一两张罚单。他在饭店门口拨冯晓琪的号码。
冯晓琪得知他到了,简直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岸上伸过来的竹竿一样欢喜。
“在!都在!我把他们锁包厢里了!”
宗兆槐心一沉,“锁包厢里?!那你呢?你在哪儿?包厢外头?!”
“不不!我也在包厢里,我看着他们呢!他俩都醉狠了!”
宗兆槐笑起来,这小子虽然手法笨拙,但管用。
“我这就过去,等我敲门,你把门开了,我进去把郗经理带走。”
“那我该怎么跟客户解释呢?”
“随你怎么说,你不挺聪明的么?但别让他知道我是谁,生意还得照做!”他没说出口的理由是,这事日后万一传出去,他跟永辉就成笑柄了。
进了门,但见郗萦醉态可掬地仰靠在椅子背上,左手撑着后脑勺,精心盘起的头发零零落落飘下几绺,晃荡在脸颊两侧,撩得人心尖发痒。她在听客户讲什么,不时笑几声,一笑胸前高耸的两堆就乱颤。
那客户都五十多了,白粉粉的一张脸凑在郗萦胸前,眼珠子滴溜乱转,分分秒秒想要埋进去的架势。平时估计不敢这么放肆,喝点酒就跟借了好几副胆子似的,连脸都不要了。
宗兆槐走到郗萦背后,她迟钝着没发现有外人进来,倒是那男人诧异地抬起头,“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宗兆槐没理会,不客气地拽起郗萦,像拖面口袋一样把她往外拉。
客户急了,晃晃悠悠站起来主持正义,“哎你怎么回事?别乱来啊!小冯!赶紧叫保安!”
他一边张罗一边还想把郗萦抢回来,宗兆槐随手一推,客户酒喝多了,脚底没跟,一屁股坐回椅子里,顿时又惊又怒,转头瞪着毫不作为的冯晓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