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纯扫一眼叶南,他知道自己多嘴了,自动搬个台阶下,“当然啦,那家伙也不会来,他觉得任何娱乐都是浪费时间。”
郗萦置若罔闻,往嘴里塞着铜锣烧,对姚乐纯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迷铜锣烧,好像机器猫也特爱吃这个!”
叶南对姚乐纯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有回三人去吃淮扬官府菜,等了很久菜都没上来,服务生理由一个接着一个,姚乐纯等得不耐烦,吩咐叶南去他们厨房看看。
“得令!”他响亮地喊一声,屁颠屁颠去了。
郗萦冷眼旁观,忍不住称赞姚乐纯,“叶先生很有忠犬潜质——乐乐,想不到你调教男人这么厉害!”
姚乐纯一点不得瑟,平平静静说:“这有什么,等哪天他主动提出来要跟我结婚才叫真成功呢!”
郗萦失笑,原来这丫头一刻都没放弃过理想。
“我有时也会胡思乱想,”姚乐纯说,“他对那些前任是不是也这么殷勤。”
“所以我佩服你啊,有勇气找叶南这样的男人。”
“我仔细想过,要么找个死气沉沉、忠厚老实的男人过一辈子,要么找个有趣但不那么可靠的男人过一阵子。”
“就不能找个既老实又有趣的男人吗?”郗萦问。
两人同时笑起来,她们谁也不信自己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如果非要选,我宁愿找有趣的男人,至少跟他在一起那段时间我是快乐的。”姚乐纯说。
叶南跑回来报告,厨房把他们的菜单搞错了,正在重做。他仔细端详两位女士的脸并犀利地指出,“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谈论我?”
玩了两天,叶南有事要提前离开,姚乐纯恋恋不舍,最后决定跟他一块儿回去。
“你不会怨我吧?”她惴惴不安地问郗萦,“本来说好陪你一个礼拜的。”
“走吧,走吧!”郗萦说,“我还等你尽早搞定叶先生呢!”
郗萦又恢复了一个人的旅行。
吃过晚饭还早,她在酒店附近的街巷内乱逛,经过一家青年旅舍的书吧,里面有几个年轻人在抽烟。灰蓝色的烟雾在橘色灯下蔓延,给人虚妄的暖意。
郗萦推门进去,找张空桌子坐下,点了杯咖啡,一边翻旧书,一边听旁边的人在聊什么。
年轻人都是驴友,正在交换旅途信息,他们经验丰富,口气老到,郗萦听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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