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她躺在叶南温暖的臂弯里,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白天写稿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我留下来会不会打扰你?”叶南是那种即使很想,也会征求对方意见的绅士,他尤其不会对女人动粗用强。
姚乐纯怎么可能拒绝呢!
不过第二天早上叶南还是走了,怕影响姚乐纯工作,“等你写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下山。”
叶南是个好情人,除了他不需要婚姻。
“两个人感情好就在一起,不好就分开,没有比用一张纸把人捆绑在一起更蠢的了,民政局忙离婚登记的人一点不比忙结婚登记的人少,何必再给他们添麻烦!”
他俩刚开始交往时,叶南就是这论调。
起初姚乐纯还心存幻想,以为能够通过努力改变他,交往两年后,却仍然看不到这方面的希望,她开始陷入焦虑。
叶南无疑还是爱她的——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出入他公寓与他同住的女人。郗萦曾向姚乐纯转告过宗兆槐的评价,“叶南这次很认真啊!”
姚乐纯想不明白,叶南明明有个健康和谐的家庭,父母感情也都不错,为什么他会如此排斥婚姻?后来她总算琢磨清楚了,他不过是太精明,又有资本,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一个范柳原似的人物。
想明白了,姚乐纯热乎乎的心也逐渐失去了温度。
她的手还在叶南手里握着,却不像从前那样感觉得到甜蜜了。
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年里,姚乐纯没发现叶南在那方面有什么劣迹(比如脚踩两只船,或是和从前的女人藕断丝连之类),但感情的浓度总是在不断降低,热情也会减退。要怎样留住,她不知道。
也许叶南对她的爱正在消失,他俩现在的分歧正变得越来越大,姚乐纯需要结果,而叶南只愿意享受过程。
她 33 岁了,对结婚这件事还没死心,即便有一天叶南改变主意,愿意与她尝试,问题是,她得等到什么时候?她还等得起吗?
8 月 7 日, 大风,立秋
我一上数学课就犯困。我拼命掐自己手心,可是没用,睡意像泛滥的洪水,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我淹没。可我不是存心这样,我也想好好听课,我控制不了自己,太苦恼了!
哥哥就不会。他说他一上数学课就精神抖擞。做数学题时,那些答案好像会自动跳到他眼前。他一定是在气我!
可我不得不承认,哥哥比我聪明好几倍,他总能在学校里名列前茅,奖状多得抽屉里都塞不下。他也比我用功,高考前那段时间,他吃过晚饭开始做练习卷,一直能做到深夜十一二点。我说好了陪他,主要是帮他赶蚊子(爸爸在门口种了很多花草,夏天成了蚊子窝,他也不肯拾掇掉),但一过九点我就开始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哥哥就接过我手上的扇子,催我去睡觉。他能考上重点大学,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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