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兆槐哈哈大笑,笑完了,忽然说:“你只要点个头,我现在就可以管你叫郗总。”
“去!别胡闹了,我在煮面呢,水都烧开了!”
宗兆槐恋恋不舍,“这周可能没时间回去,要下礼拜才能见得了面。”
“不是才见过面嘛!好好干活去吧,乖!”
挂了电话,宗兆槐对着手机发了会儿愣。
施阳抱着个文件夹敲门进来,那是和银行签署的一些贷款合同及保密约定,需要宗兆槐签字。
宗兆槐收了心神,一一看过,没什么问题,便把字签了。
施阳有些忧虑,“宗先生,这些借款的周期都不长,只能解解近渴,咱们还得往长远方面想办法。”
“长远考虑,那就只能上市了。”宗兆槐说,“但上市后约束太多,很多事操作起来会有麻烦。还有你财务上那些老帐,能做到干干净净,不怕人查吗?”
“这个”
施阳当然不敢打包票,他很清楚老板对上市的种种顾虑,但不上市就圈不到资金,这好像是所有公司在做大后都会面临的困境。其它融资渠道也有,不过都附加了各种苛刻的条文规范,宗兆槐又最不喜别人对他的地盘指手画脚,作为财务总监,施阳的日子不好过。
宗兆槐不是不明白施阳的难处,他缓和了语气说:“先这样吧。你跟几家银行再好好谈谈,看能不能争取多点好处。上市早晚都得上,不过我想再拖两年,等咱们把准备工作做全面一些。别忘了博特的教训,匆忙上市,没两年就往外爆丑闻,那么大的公司一下就破产了,前车之鉴。”
“我明白,宗先生。”
施阳刚走,桌上的座机就响起来。
秘书说:“宗先生,宇拓的曾小姐又打电话来了。”
“说我不在。”
秘书为难,“早上她打过来时我就这么说了,中午她打来时我也这么说,这是她今天第三次打过来找您,她还说,您平时很少出去抛头露面,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公司,如果不想接她电话,咳,最好找个有点说服力的借口。”
宗兆槐听得笑起来,想了想说:“那你把她接进来吧。”
他心不在焉等了片刻,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好,宗先生,我是宇拓的曾敏。”
她嗓音沉稳,听上去成熟专业,这在职场上是有好处的,不容易引起异性的浮想联翩。
宗兆槐说:“我知道。”
曾敏笑声友善,她没有调侃宗兆槐几次三番躲避自己,开门见山道:“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了。”“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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