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大年纪呀?”
“四十几岁吧,以前肯定是个读书人,楼上有好几本他带来的书,都是外国字,我看不懂。”
阿虎蹲在墙根叫唤起来,像哀求,又像撒娇,水泥墙面上贴着一条条小鱼干,花姐告诉过凌瑶,小鱼都是老板上山抓回来的,鳑鲏鱼还有穿条鱼,全是猫粮,开饭时撕几条下来用水煮熟,拌上饭喂猫。
“它是不是饿了?”凌瑶问花姐。
“不可能!中午刚喂过,肯定是馋了!”花姐断言,“不能多给它吃,已经这么胖了。”
凌瑶笑问:“会偷吃吗?”
“它够不着撒!”
阿虎似乎被花姐语气里的得意激怒,当真跳起来,想用小爪子去拍鱼,跳了几次,均告失败。它掩饰尴尬般的用爪子洗了把脸,不满地叫了两声走开了。
“这猫哪来的?”
“包子铺的老猫生了一窝,我就讨了一只过来,为了抓老鼠。”
“它抓过老鼠吗?”
“一次都没有!”花姐撇嘴,语气却像宠小孩,“娇贵得很!不爱吃老鼠,只吃鱼干和米饭。”
老板突然出现在后院门口,但没走出来,只敲了两下门板,花姐会意,四点了,得准备开灶。
花姐很快把洗干净的鞋服晾起,甩着湿漉漉的手进门,凌瑶也准备回家了。
老板在厨房擦萝卜丝,听到凌瑶与花姐道别,照例不睬,只顾低头做事。也不知为什么,凌瑶忽然想逗逗他,不想像以往那样一走了之,仿佛她和老板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存在。
凌瑶走到老板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截柜台。
“今天有炸土豆饼吗?”她问。
老板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凌瑶是在和自己说话,迅速抬头扫她一眼,“有。”
“你炸的土豆饼很好吃。”
“谢谢。”虽这么说,语气却不算高兴。
“怎么炸的,可不可以教我?”
“不教。”回答非常果断。
凌瑶被逗笑,“怕我抢你饭碗吗?放心,我保证不跟你做同行。”
花姐在另一边切菜,听到两人说话,也笑,笑容里有一丝紧张,大概是担心凌瑶把老板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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