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二那年心头挨了一刀后,成茵就本能地拒绝再听到有关杨帆的任何消息,有时候不小心刮到一两耳朵,都要郁闷难过很久,好在这门亲戚十分局部,只要不去大舅家,基本就能完美杜绝。
她果真极少去舅舅家走动了,连过年时喝年酒都尽量避着和舅舅一家坐一块儿。舅舅每次打电话来叫她去,她也总以学业繁忙推脱,搞得亲戚们都以为她在舅舅家受过什么委屈,她大舅那份委屈和纳闷真是无法向外人道也。
无聊时,成茵也扪心自问,她对异性百般挑剔的毛病是不是杨帆给她造成的负面影响?若果真如此,她岂不惨到家了!这心结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得开来啊?
她不像谢湄是情感专家兼理性专家,能把自己的感情分析得头头是道,把生活摆布得有条有理。
谢湄大专毕业后进了一家酒店做销售代表,成绩斐然。也谈过数个男友,但没一个最终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高考出现严重偏差是有原因的,那会儿她父母正不管不顾地闹离婚,她被判给了父亲,但这些年来父女俩感情始终不和,她一出来做事就自己贷款买了套房子单住了。
成茵一直疑心谢湄后来在感情生活上的放任自流是深受了其父母离婚的影响,只是这些敏感话题她不敢直接与谢湄聊而已。
事情往往如此,谈到别人时每个人都是专家,但矛头一转向自己,立刻就蹿进死胡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成茵每次想到肝肠寸断、脑仁疼痛的时候,就把老爹那套命运推手论拽出来,然后理所当然地心情就调整舒坦了。
既然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那她就悠然过自己的日子,慢慢等着吧。
十一月末,大舅的宝贝孙子五周岁生日,打算办几桌酒庆祝一下,把几个姐妹全请上了,电话里还格外叮嘱周妈妈务必要带成茵出席。
周妈妈最近刚做成大嫂一笔生意,这份面子死活要给,所以也由不得成茵有反对意见,一到日子,就敦促全家老少穿戴整齐了准时莅临庆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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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结婚早,<a ef=tts://18ev/Tags_Nan/nentl taget=_blank lass=nftextkey>婚后</a>和李卉两人都想多玩几年,没急着要孩子,等想要孩子的时候,孩子偏偏老不来,可把舅舅一家给急坏了,舅妈连捞偏门的民间土方都弄来了好几个,整得姚远生不如死,每天上床都像赴刑场,就这么憋屈得过了两年,那个千呼万唤的孩子才姗姗来迟。
因为这孩子来之不易,姚、李两家那叫一个万般疼爱,兼之李卉也是独生女,给孩子取名儿时便奉了娘家之命坚持要把自个家的姓氏也嵌入儿子大名当中,为此,姚家开过数轮家庭会议,甚至在办孩子满月酒时,这项议题都没有最终议定,迎宾牌上含含糊糊标注着“姚远、李卉之子”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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