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与讲述过去时不一样的眼神,火光冲天。
“我?会回到羌人部落,临涂释比至今无子?,他厌恶他的兄弟,现在急需一个子?嗣,去堵住其他兄弟虎视眈眈的目光。然后尽全力,杀了他。”
岑观言一时无言,他突然想起来远在京城的长公主,在想查清真相时比她还?要执着的目光,她是如此说的,也是如此做的。
岑观言一时间也没有了劝阻的理由,只能嘱咐几句注意?安全。
“吴小姐,我?信你。羌人营帐里危机四伏,但请保全自身,吴苦年纪尚小,还?需人照料。”
他换了称呼,鞠了一躬,从城墙边上用?坠篮送她出城。
吴氏抱着怀里安静的孩子?,回了个礼,义无反顾地走了上去。
她一度心死?,想带着吴苦一同赴黄泉,却舍不得吴苦还?没在世间多看些风景便要离去。如今,前路满是荆棘,最?坏也不过一死?,反而多有了些一往无前的勇气。
岑观言和无名女?子?目送她的背影。
“夫人,即使不愿告知姓名,总该给我?一个称呼吧。”
待背影消失后,岑观言有些无奈地发问。
“岑大人也不必称夫人,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同姨吧。”同姨淡淡地开口,“天下大同的同。”
“那便多谢同姨了。”岑观言从善如流。
城门口的攻防战愈发焦灼,岑观言重?新登上城楼时,一队送着一大缸金汁的百姓正?捂着鼻子?上了城墙。
“哗”地一声,所有的金汁沿着城楼倒了下去,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没躲闪及时的几个羌人被?浇个正?着,险些被?臭气熏晕过去,口鼻耳都被?金汁堵住,目不能视,偏偏手上的武器还?没停止挥动,伤了几个身边的士兵。
临涂释比见势不妙,先吹了收兵的号角,在城门外扎营整顿。
城楼上的压力终于卸了下来,稍稍地松了些精神。
“观言,我?看着羌人想围城打?持久战,虽然之前你已把四周村落的粮食都聚到了城里,但在久围之下,一切物资都会耗尽。不光是粮食,还?有箭矢和防具、武器。”
方郡守皱着眉头,他是武将,守城战本身并不难,难的是围城战。粮食不足,人心浮动,武器耗损过重?,最?终只能成为敌人砧板上的肥肉,任由宰割。
“消息已经传到京城了,会有援兵的。”岑观言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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