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行娟秀的字迹回她:“男子为何有妾?”
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着?风声和喧闹声从耳边飘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宫厌晃了晃神,看清面前的顾仪,这张与故人相似的面容,既像顾元秋,也像沈燕婉。
顾仪则站起身,理了理衣上的褶皱。
“以家母的关系,我?该叫你一声姨,也希望您能好好活着?,不必多说?些什么。”
她伤悲,却?依旧不能全然去信任宫厌,纵使?先一辈的情谊深似海,她也不能放松警惕。
宫厌最开始的目的可能并不简单。
她是一个复杂的人,像桌子上摆的糖渍山楂,混乱的来意?和立场,无从分辨好坏,也不是黑白中的灰。
善念来时尽力救一城百姓,恶念来时欲诱顾仪杀人。
“殿下,我?会活着?的,希望你比我?们更出色,去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宫厌只是轻笑着?,她想?学?着?当初沈燕婉的笑,甜美活泼,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弧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递出去一叠泛黄的纸,有些不舍地摩挲着?边角,上面的墨迹都有些褪色,虽看得出是精心保存的,不免也有了时间的痕迹。
“这些本该给殿下的,我?也不必留着?了。”
顾仪接过,纸张已十?分柔软,一不小心就容易损坏,她将纸张收起,垂下眼眸。
“宫姨,您知道的,若有机会,希望还能在此相见。”
还是习惯地加上了威胁的语气?,关于?先太?后的病逝,总归不该透露出去的。
宫继一直坐在一侧,待到要离开时,他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阿姊,近来华盖星轨迹模糊,你……保重自身。”
他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的关切声如蚊呐。
他一直知道家中最出色的是长姐,可长姐生来命落华盖星,上天厌弃,还易克亲近之人。
于?是他看着?她离开,直至自己坐上了监正的位置,把?她的痕迹一一抹去。
“宫继,我?自然是看得出来的,可我?不信天。”
宫厌虽是在回答宫继的话,目光却?是落在顾仪身上。
所谓的陨星已经落了,她总还是要活着?的。
宫厌目送三人离开,望着?还带着?温度的四杯茶,苦笑一声,将房间内收拾干净。
宫继有些失魂落魄,晃荡着?回了宫家在西城的府邸。
岑观言与顾仪走到该分别的路口。
“殿下,天色已晚,您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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