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思宁脸色阴沉:“景福酒楼?真是好本事呐——明天让那什么崔老板到官署走一趟吧。”
妇人立刻磕头称是。
太守公子都来了,众人还有什么好说?正要各自散去的时候,就见那卢小娘子嘤一声捂着脸哭了出来。
所有人:“……”
刚才提着人打的难道不是您吗?
卢菀在自己手臂内侧狠狠掐了一把,两颗豆大的泪珠登时掉落下来——她五官生得秀致,双眼这么汪起水来,登时便带上惹人怜爱的楚楚可怜之色:
“多谢公子主持公道,”卢菀细声细气,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大家有所不知,我乃首富卢家的庶女,因为不讨父亲和主母喜欢,便同生身母亲一起被赶了出来。”
“本想做点小本生意糊口,”她说到这里,再次掩面,仿佛伤心到极处:“不想竟这样为人不容!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被人当着大庭广众骂……骂得这样难听!”
她哭诉到这里,配上这怜人的小模样,众人已十分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甚至还有妇人跟着拭泪。
全然忘了刚才露了一手全武行的人是谁。
卢菀就着这个情绪,说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句:“便请小公子行个方便,不要为了我的事追究崔老板吧?想来他也是担心新开的生意不妥当,派人来试探一二而已。”
“生意人,最讲究和气生财;”卢菀:“崔老板定无恶意,一定是这面目丑陋的混混,假传崔老板命令,又蛊惑妇人,真是罪大恶极!”
她三言两语,竟讲幕后的景福酒楼轻飘飘摘了出来。
卢菀是要融合进而领导宁州的餐饮业——而不是真的与他们为敌;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对于现在刚刚起步的她来说,并不明智。
今日她这番话,就是在对宁州餐饮的老利益团伙,发出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示好:
“既然揉搓不了我,不如,找机会我们谈谈合作。”
这番成年世界的利益考量,庸思宁现在尚且不懂。但他看着卢菀偷偷对他使了个眼色,便话锋一转配合道:
“说得对,来人,把这丑东西收进大牢里去!待父亲回来再发落他!”
卢菀立刻欢天喜地福身:“多谢公子为民除害,小女子与崔老板的冤屈都洗清了!”
这样大快人心的经典戏码,立刻看得围观群众们高兴起来,跟着高呼“公子英明”;小思宁脸都红了,赶紧说:“卢小娘子若真想谢我,就再给一份金镶玉吧?我特意赶来的!”
卢菀立刻邀请人进康宅,要给他现做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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