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自问能达到标准,”卢菀对所有人说道:“只要是成年人,不论男女,不论年岁,尽可以前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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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卢菀的名声彻彻底底地在宁州城打开了。
横空出世的卢家弃女,不过短短几日,已经带了不少被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在身上:
什么“高人赠黑板”,“智斗地痞”,还有“反压毒继母”,直接让宁州城的说书人比之前多赚了好几倍;更不要提她帮助流民这一节——
南边逃下来的流民中有画师,寻机将卢菀在粥台演讲的模样画了下来,在书局里甚至买到了三两银一张。
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议论今天发生的事,只除了一户——
卢家的祠堂里,被打了三十大板的卢田氏被烂肉般扔在了祠堂中央;
据说晚间时候,庸太守亲自来了一趟,太守前脚一走,后脚家主就动用了家法大刑,亲自看着主母被打了三十大板,还罚她在祠堂中跪满一个月思过。
清冷凄惨的月光之下,田氏奄奄一息,指甲在地上扣出长长的血痕:
“卢菀,你这言而无信的小贱妇……”
她半边脸无力地贴在地上,乌黑的血从身下留出,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来:“我田思园今生今世,定与你,不、死、不、休。”
第16章 “这位仁兄,有点剑走偏锋的帅气”
因为有卢家家主的态度在,没人敢去给祠堂中的田氏送饭送水,原本高高在上的田氏母女,就这样成了一对只能躺着的废人。
田氏带着伤跪了整整一日一夜——此时正值春季,昼夜温差非常大:
正午时天气热,蚊虫绕着她的伤口飞来飞去,发出刺鼻的恶臭;偏偏夜晚里风又大,冻得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祠堂之中。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角门被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食盒,对开门的仆妇千恩万谢,又是塞银子又是说好听话,磨蹭了好半晌,才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田氏。
“思园!你怎么……”中年男人做卢家家仆的打扮,见状立马半跪在她身边,想要扶人起来,手伸出去又怕碰到伤口,只轻轻搀着她胳膊。
田氏听到这男人声音,眼泪唰一下掉落下来,却不敢回头看他:“大哥,你怎么才来?”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搀扶她坐起来,面目展露在月光之下——
正是景福楼的田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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