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白手起家的卢菀,将很快拥有和大酒楼抗衡,甚至超过他们的实力!
“你当真是个天才,”崔老板缓缓坐回椅子里,两眼看着卢菀,却又好像透过她看见了一个辉煌的时代:
“那甚至会成为宁州的景,成为大荆的景;如果你以分成的形式收取租金,每个月的流水只会翻番地涨;不不,你还有‘评价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后面是不是还打算给所有的吃食评级?那你的权利就还会进一步扩大……”
卢菀静静地喝着茶,没有打断。
他知道崔老板不是在问她,只是通过这种喃喃絮语的方式,来理清自己的思路。
良久。
崔老板坐直身体,神色郑重起来:“你当真决定要做了?”
“崔老板,你我相交虽然不久,”卢菀放下茶盏,淡淡说道:“却可曾见我卢菀做过的决定,有反悔的时候?”
“好,崔某信你。”崔老板安静了一下:“只是还有两个关键的问题,请小娘子解答。”
卢菀抬手,示意请讲。
崔老板:“第一,民宅商用,这在宁州是不允许的,小娘子打算怎么拿到康宅的商用凭证?第二,这‘不夜街’固然绝妙,但必然引来如我这样的大型酒楼的联手抵制,到时候小娘子又打算怎么做?”
“还有最后一点,”他叹了口气:“小娘子怕是忘了,亥时一到,咱们宁州是要宵禁的。除了官兵,没人可以在街上走动,又遑论小娘子想要的‘不夜’呢?”
卢菀不说话了。
虽然“美食城商业街”的规划一直在她的计划里,但卢菀也是今早才得知了可以租用一零二号宅的可能,因此她既没有充分地了解过规则,也没有详细地去制定计划。
只是崔老板问了,她便将这个计划说出来以供参详。
然而这三个难点一齐压过来,卢菀才发觉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政策,永远是压在商人头顶的,天花板一样的困境。
她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扣动,似在思索。
“所谓不允许,”半晌,她问:“是大荆朝廷统一制定的政策不许,还是独独咱们宁州不许?”
崔老板心里赞了一声:“宁州不许。既然聊到这了,我不妨把话说得再清楚一些——是十三世会不许。”
“那么,”卢菀淡淡问道:“又是谁给了他们这个权利,他们又凭什么做这个主呢?”
崔老板悚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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